望海县,长坪村。
“有福哥,今夜咋回事呢?为啥我总觉着身上一阵阵的发寒?”
回到张家后,廖梅英把珍儿和贵儿两个儿子洗完脚塞到小床上的被窝里睡觉,她自己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双手抱着肩膀,感觉浑身发冷。
张有福走过来摸了下廖梅英的额头,说:“没发烧啊,这是啥情况?是不是刚才吹冷风的?”
廖梅英摇头,“我也不晓得啊,不仅是身上冷,我这眼皮子还跳的有点厉害。”
“心里,也有些发慌呢,这是咋回事啊?”
张有福听到廖梅英的这番描述,想了想说:“许是今天累到了,然后去县城,受了惊吓,没事,待会烫个热水脚,再好好睡一觉。”
洗热水脚的时候,张有福还特地过去把堂屋门,厢房门,窗户,都给关了起来,省得北风刮进来了。
“有福哥,为啥我这心慌的厉害呢?今夜怕不是要出啥事吧?”廖梅英缩到了被窝里,但还是浑身不得劲儿,不停的张望门口,窗边,总感觉这黑暗中,有眼睛在盯着自己。
张有福说:“没事的,咱住在村子里,前屋后院都是人家,有啥事儿喊一嗓子,全村都给听到了,莫慌!”
“再说了,还有我在呢,我搂着你睡。”
廖梅英挤出一个笑容来,这就是自己嫁了男人,屋里有男人的好处。
有男人,就有胆魄。有男人,这种心慌的时候,好歹有个仰仗,有个依靠。
夜深人静。
张有福鼾声如雷,而廖梅英却睡意全无,她侧着身子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发现以往夜里,隔壁院子大娘家的黑狗就会叫,吵得要命,很多时候她担心那黑狗的叫声会吵醒两个孩子,尤其是贵儿。
所以夜里都会起来看一眼孩子。
但是今夜,那只黑狗却只是半个时辰前叫了一嗓子,接着后面就没动静了,好像嘴巴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
廖梅英翻来覆去,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在外面跑路的声响。
她竖起耳朵听,后面却又没了动静。
或许是风吧,正如有福哥说的那样,前屋后院都住着村民,想必也没有那么大胆的贼!
而屋外,院子的角落里,两个黑衣人蹲在一块儿,在他们脚边,不仅有一只已经被放倒的黑狗,还有另外两只气绝的大黄狗。
这三只狗都是这条巷子里的狗,先前他们俩过来的时候,就被这几条狗给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所以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这几条狗给撂倒,这样才方便后面的操作。
此刻其中一人压低声问另一人:“什么情况?你那迷香没用?怎么都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里面还有动静?”
另一人道:“不可能没用的,这迷香以前对付别人,一用一个准!”
“那为啥里面那两口子呼吸还是正常的呢?还有人窸窸窣窣的,明显没睡着!”
没睡着就不太好下手,如果要下手,势必就要破门而入用强。
只要用强,这个过程就会发出喊声,这村子里人多聚集,前屋后院都住着人,就算这屋里的人的惊呼声没惊动前屋后院的邻居,但若是惊动了前屋后院那些看家护院的狗,也麻烦。
只要有一条狗在吼叫,那么村头村尾的狗都要一呼百应的叫唤起来,那就麻烦了!
“我在想,应该不是迷香的问题,而是这屋子的问题!”其中一人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这个问题。
“屋子有什么问题?”
“这屋子破啊,门窗啥的,缝隙那么大,北风呼呼往里面灌,还不一下子就把迷香味儿给冲散了?”
确实,以前去执行任务用到迷香,那都是在一个相对封闭性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