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嘛!”
杨华梅的脸刷地就红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老娘这也说的太直接了,让人有点……哎!
“娘,解个吧,我扶你下来。”
徐巧红卷起袖子,同时从床底下拖出那只尿桶。
谭氏也自告奋勇的往屋门那边走去,并说:“我去门口挡着门,梅儿你安心解手。”
老娘和儿媳妇都已经布置成这样了,杨华梅感觉自己如果不下床来解个手,真就对不住她们俩。
“好吧,那我就解个手。”
杨华梅话音刚落,徐巧红便立刻上前搀扶住她。
若是换做前阵子,仅凭徐巧红一人之力是没法做到这些的,因为杨华梅的双腿那阵是毫无知觉,如同两截木头桩子。
而经过这半个月的治疗,杨华梅的腿渐渐的有了知觉,至少扶着她起来,她的腿能作为一个支撑点,在外力的帮助下,让身体做出一定弧度的动作。
比如……解手。
很快杨华梅就完成了解手,然后坐回了床上。
徐巧红又端了水送到她跟前,伺候她洗干净双手。
等到做完这一切,她又去推开了前后窗户,好让屋里通风散气。
而这时,谭氏会回到了屋里。
杨华梅赶紧招呼谭氏过来一块儿吃饭。
徐巧红将食盒一层一层打开,将里面的菜一样一样放在桌上。
“每样菜都夹了一点放在一块儿,嘎婆和娘凑合着吃。”徐巧红说。
杨华梅往桌上碗里的菜看去。
这一看,杨华梅暗暗点头。
虽然自己没去酒楼,但从这些打包的菜可以推测出今日的饭桌上,硬菜还是有好几样的,不错不错。
然而,谭氏却不高兴了。
“那是啥?看着好多辣椒,那是辣椒炒啥肉?”老太太问。
徐巧红说:“嘎婆,这是辣椒炒羊肉。边上是香芹炒螺蛳肉。”
“这里是红烧兔子,还夹了两块草鱼。”
谭氏把脸拉得长长的,呵斥徐巧红:“你婆婆正吃着药呢,你这带回来的菜,哪样是她能吃的?”
徐巧红怔了下,并没有恼怒,而是将食盒拎起来让谭氏看里面。
“嘎婆,那些辣菜都是孝敬给你的,是我嘎公说您喜欢香辣的下饭菜。”
“这里面是鸽子汤,带给我娘喝的。”
谭氏探头瞅了一眼。
不错,一整只鸽子,鸽子看起来个头还不小呢。
“就光秃秃一只鸽子,你娘吃的也单挑啊……”谭氏又开了口。
徐巧红依旧好脾气的说:“嘎婆,这道鸽子汤是那家酒楼的特色菜,名叫鸽包翅。”
谭氏没听明白,竖起耳朵:“包、包啥玩意儿?”
徐巧红:“鸽包翅,鸽子肚子里塞满了鱼翅儿。”
“鱼刺儿?”谭氏一听火冒三丈,“你们这些倒霉孩子,别人吃鱼是要吐刺儿的,你们倒好,蚂蚱大的鸽子,没二两肉,还把那狗都不吃的鱼刺儿往鸽子肚里塞,这还咋下嘴?你们这是存心要害死你们娘吗?”
面对谭氏这样黑着脸的训斥,换做其他年轻的媳妇儿估计早就气得脸红脖子粗了。
性子泼辣的,估计已经叉着腰跟谭氏给干上了。
性子绵软的,估计也红了眼圈,想分辨几句又不敢,只好留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然而徐巧红呢?
她明明是属于前者,泼辣的那种。
但她却并没有辩驳,更没有如后者那般委屈的落泪。
相反,她还是笑吟吟的站在那里,有条不紊的将鸽包翅从食盒里小心翼翼的倒到一只大碗里,然后端到床边来给杨华梅。
全程都没有因为谭氏的训斥而影响她的动作。
为啥她这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