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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梅虽然不喜欢谭氏问话时的这股子急躁语气,似乎动不动就要将大白和小黑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但是,谭氏这种关心的态度,却让杨华梅很是受用。
是人,都想要被人关心, 都喜欢享受那种自己被别人视为掌中宝的感觉。
所以,杨华梅这回还是愿意跟谭氏说说这趟回来的内情的。
“我这趟回来,因为两个事儿想回来,”
“第一个事儿,就是红梅他们。”
结果,话音刚落,谭氏便沉不住气了。
“咋样?我方才还问是不是红梅那個毒妇他们容不下你,瞧瞧,这不就应验了?”
“娘,不是,不是那样子的,你且先听我把话说完啊!”
“好好,你说你说,我不打岔。”
杨华梅接着说:“这趟,也是他们无意中发现壮壮这孩子好像失聪了,于是就抱去找大夫治,大夫说没法治之后,红梅当时还哭了一场,连着两顿饭也没吃。”
“可结果第二天起床,她再看到壮壮,就换了张脸孔,孩子还像往常一样要她抱,她那个嫌弃样子哟,看得我都火大,跟她狠狠吵了一架!”
“啥?梅儿你的意思是……当孩子确诊了将来是个聋哑人后, 孩子的亲妈第一个嫌弃孩子啦?”谭氏满脸震惊,也满脸错愕。
杨华梅叹口气, 如今说到当时的情景,依旧意难平啊!
“天底下哪有做娘的会嫌弃自己的亲生娃?那个红梅,真是个缺德鬼!”谭氏啐了一口。
“再说了,孩子这副样子,她作为亲娘,理当比别人更心疼更急,咋还带头嫌弃?不像话!没人性!”
杨华梅愤恨又很无助的点头,“我就说句不好听的话,孩子是无辜的,也是最可怜的,咋能嫌弃呢?”
“想当初栓子身体不好,我婆婆心疼得不行,动不动就把过错归到自己身上去,说是自己害了栓子。”
“壮壮这个情况,我就说句不好听的话,指不定就是红梅怀孕的时候偷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又或是做了啥, 这才报应到孩子身上!”
谭氏用力拍了个巴掌来应和杨华梅的话,“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八成就是那样子的!”
杨华梅感觉这趟是遇到了知音,接着说:“她那样嫌弃咱壮壮,指不定就是自己心虚,看到壮壮又聋又哑,就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遭报应的事儿,想到了天道循环,就越发的怕,这才故意冷落孩子,远着孩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才想要带孩子回村子里来过日子,不在她跟前受白眼!”
谭氏也用力点着头,“对对,回村来好,村子里前屋后院的,小孩子也能跑得开,”
“亲戚朋友都在村子里,你们想去哪转悠,串门,都行,不像在镇上,那么多人就只能待在铺子里,恐怕都不方便去隔壁邻居那里串门吧?”
提到这个,杨华梅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因为刚到镇上那阵子,她还是沿袭着村子里的习惯,孩子想去外面玩,她就抱着孩子去隔壁和街对面的铺子里串门。
在她的概念里,大家既然都是左右和对街开铺子,多多少少也算是邻居,即便不像村子里那些祖祖辈辈都住在一起的前后邻居那般热情,但最起码也会给面子,象征性的招待招待,对吧?
结果没想到,走了好几家,要么不冷不热,要么直接无视。
街对面的那家铺子掌柜就更不是个东西了,直接叫他们祖孙出去出去,别耽误他们做生意。
杨华梅真是气到了,直感叹这街上的人真是没有人性,明明铺子挨着铺子住着,却那么冷漠,势利眼!
“还是村子里好,我就喜欢在村子里待着,之前是为了帮忙带壮壮才跟去了镇上,如今壮壮都跟着我回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