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和杨华明兄弟惊奇的发现,老汉这几天竟然不抽旱烟了!
以往吃过夜饭,杨华明从道观回来后,都会习惯性的来村口三房的三哥家转悠一圈,兄弟俩陪老汉喝会茶, 抽会烟,拉会家常。
而以往这种时候,父子仨那肯定是像比赛似的吞云吐雾,整间堂屋都像有人要升仙似的,云山雾绕,云雾翻腾呢。
而这几天,都是两兄弟在抽, 老汉坐在一旁,手里要么捧着一碗茶在慢悠悠的喝着。
要么,老汉就是抓了一把瓜子,在那不紧不慢的嗑着。
杨华明惊得瞪大了眼睛,问老杨头:“爹,你该不会跟刘氏是父女吧?”
老杨头刚塞了一颗葵花籽到嘴里嗑着,闻言撩起眼皮子困惑的扫了杨华明一眼,“啥意思?”
杨华明指着老杨头轮椅边地上的一圈瓜子壳,笑着说:“你看,你这跟刘氏太像了。”
老杨头唬下脸来,瞪了杨华明一眼,“扯淡!”
杨华明嘿嘿笑着,又问老杨头:“爹,您老啥情况啊?咋这几天不抽旱烟了呢?”
老杨头吐掉嘴里的瓜子壳,白了杨华明一眼:“我戒了, 抽的没意思。”
没意思?
这让旁边端着旱烟杆子的杨华忠笑容尴尬。
“爹,咋就没意思了呢?饭后来一口, 田间地头干活累了来一口,还蛮带劲儿的啊!”杨华忠说。
杨华明附和着点头:“没错, 咱老爷们不抽旱烟,那还有男人味儿嘛?是男人就得抽起来呀!”
对于他们哥俩说的这些话,老杨头是完全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嘴里塞着瓜子壳,接着吐掉瓜子壳,把瓜子肉嚼吧得嘎嘣脆,听起来还蛮有感觉的。
杨华明见在老杨头这里问不出缘由来,便将目光落到一旁的余兴奎的身上。
余兴奎坐在那里,那是欲言又止啊,甚至说,就等着杨华明来询问自己了。
“兴奎,我爹到底是出了啥事儿?还是受了啥刺激?咋就不抽烟了?”杨华明问。
余兴奎张了张嘴,却又忍不住了,他扭过头去望老杨头:“老杨伯,我能不能说啊?”
老杨头乐了,“我又没啥见不得人的事儿,随便说!”
余兴奎忙地道:“三哥,老四, 老杨伯说他要戒烟!”
“戒烟?”
杨华忠杨华明兄弟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一个抽了五十年旱烟的老烟枪, 一个饭可以不吃水可以不喝甚至女人都可以不要的老汉,一个就连蹲坑嘴里都要咬着一根旱烟杆子的老汉, 一個刚睡醒躺在床上没漱口没洗脸眼睛被眼屎糊住都还没睁开,就摸索着把压在枕头底下的旱烟杆子抽出来先怼上几口的老汉,一个曾经嚷嚷着没有烟就活不下去的老汉,竟然有一天说要戒烟?
“爹,兴奎说的可是真的?”杨华忠也放下了手里的旱烟杆子,凑到老杨头跟前诧异询问。
杨华明在经历了短暂的震惊后,却扬起嘴角坏笑。
“爹,我可不信你真能戒掉,这玩意儿能上瘾的,我怀疑你白天喊着戒烟,睡到半夜偷偷起来抽几口,过过瘾,然后白天又接着戒,哈哈哈……哎呀,爹你咋拿瓜子砸我呢?”
是的,杨华明话没说完,脑门上就被老杨头扔过来的瓜子蹦了一下。
还别说,小小的一粒瓜子,蹦一下还真有点小疼呢!
“伱说我为啥砸你?就因为你瞎扯!”老杨头没好气的说,脸膛微微涨红了几分。
他指着余兴奎:“你们要不信,就问兴奎,他日日夜夜都跟着我,他最清楚我夜里有没有偷摸起来抽烟了!”
杨华忠和杨华明都齐齐望向余兴奎,余兴奎连连摆手,真挚且焦急的说:“关于这一点,我真的可以保证,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