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那一块块白色的鳞片状的东西!
密密麻麻,一片叠着一片,从肉里面生出来,像草鱼身上的那种鳞片。
这种鳞片长在鱼雷的身上倒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是长在人类的身上,那种从灵魂蔓延到基因里的不适感,让杨若晴浑身难受,四肢发麻,竟有些止步不前。
看得出来,骆风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他应该也是被齐桓吓得腿脚都软了,不然,凭他的力气,怎么可能要借助侍卫一块儿把人抬回床上?
要知道先前回船的一路,都是骆风棠扛回来的。
侍卫把齐桓放平到床上后,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塞进齐桓的嘴里。
接着,他又跟骆风棠这说“帮忙翻个身,我要给主子放血治疗。”
骆风棠稳住心神,跟侍卫一块儿将齐桓翻了个身,并将上衣拔下来。
这一拔下来,骆风棠的手都颤抖了。
杨若晴更是双腿发软,倒吸了口凉气。
这还是人的脊背吗?
全部爬满了鳞片,一片一片,让人恨不得拿起菜刀闭上眼一顿乱刮。
“我爹到底患了什么病?”
骆风棠亲眼看着侍卫拿出一把刀,在齐桓后腰的位置划开一条口子,然后用一只茶碗放在那里接血。
中年侍卫的视线一直落在齐桓的伤口上。
接完血后他用一种药封住伤口,这才跟骆风棠说“该说的先前我已说过,不该说的,一个字不能说!”
骆风棠气得想跟这个过于忠心的侍卫同归于尽。
“我是他亲儿子,也不能说?”
侍卫摇头,“待主子苏醒,还请将军自己问主子吧!”
他所能说的就是,主子患了一种奇怪的病,一直未能寻到根治的解药。
如今已病入膏肓,这趟过来其实是主子跟大家做最后的告别。
至于具体什么病,因何而起,侍卫一概不知,因为这是主子的秘密。
侍卫出了船舱,床边留下骆风棠和杨若晴二人。
看着还陷入昏迷的齐桓,骆风棠很是焦躁,却又无计可施。
“你之前什么都没问出来么?”杨若晴轻声问。
骆风棠摇头,“他是我见过最偏执的人,不管我怎么问,都不行。”
“再不说,但他当着我们的面发病了,瞒不住了。”杨若晴又说。
骆风棠苦笑,“先等他醒吧,若是再不说,咱也没辙了。”
一个人一心求死,不愿信任亲人可以一起想法子,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骆风棠坐在床边,杨若晴则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耐心的等待齐桓苏醒。
后半夜,齐桓终于醒了,但精气神看起来比之前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