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骆风棠突然俯身,将那块塞在王栓子嘴里的布条给扯了下来。
“说吧,你到底是何方邪物?为啥要折腾我栓子姑父?”骆风棠俯视着床上的人,冷冷问道。
‘王栓子’咧开嘴,“桀桀……”
他的笑声,无法形容,不像人,也不像动物。
像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传到屋里和屋门口众人的耳中,那感觉感受得紧。
头痛,胸闷,心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你笑什么?再不说你是谁,我就把你拎到日头底下去爆嗮,晒到你魂飞魄散为止!”骆风棠威胁道。
‘王栓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但那嘴角却咧出一个很怪异的弧度。
“你晒呀,老娘躲在这病秧子的驱壳里,就是不出来,你拿我没辙!”
‘王栓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可是这说话的声音,让屋里屋外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尼玛的,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这也太诡异了,杨若晴下意识就冲到床边将骆风棠拽了回来。
二话不说,铁青着脸直接出了屋子,来到了外面院子里。
……
屋子里,栓子娘被栓子两个姐姐扶着进了门,妇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姑奶奶,我不晓得你是何方神圣,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家栓子吧!”
“我家就这一个儿子,还是个病秧子,姑奶奶,神仙,你要啥你跟咱说,咱烧给你,只求你离开我家栓子的身吧……”
栓子娘给床上的那个东西磕头,砰砰砰磕得作响。
……
很快,王洪全他们也全都出来了,王栓子的两个姐姐扶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栓子娘去了另一间厢房休息。
王洪全和老杨头他们来到院子里,发现杨若晴正跟骆风棠站在灶房门口,两口子脸色都不好。
“晴儿,棠伢子,这可咋办啊?这是鬼上身啊!”王洪全颤抖着声音道。
老杨头也是铁青着脸,道“活了大半辈子,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怪事,从前听到别人说啥鬼上身,还都以为是瞎说的。”
“这会子亲耳听到,当真是鬼上身啊!”
老汉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颤抖着手掏出旱烟杆子来塞到嘴里猛抽了几口。
杨华忠道“要是生病了,咱就找大夫。要是中邪了,咱就去李家村找李神婆!”
“晴儿,棠伢子,你们咋看?”他又问。
杨若晴道“只能找李神婆了。”
王洪全道“李神婆不在家,早上闹出这事儿的时候春花就去了一趟李家村。”
“李神婆去了望海县城,他女婿在望海县城摆摊做小生意,摔断了腿,闺女打发外孙来接她过去好好的掐一下,设点法子震场子,少说得半个月才能回来。”
“那咱这周边还有其他的神婆嘛?”杨若晴问。
从前对这块没有太关注,只知道李家村有个李神婆,十里八村谁家有个啥事儿,都喜欢拿点米和鸡蛋啥的去问问。
小儿夜里不好好睡觉,啼哭不止的,找李神婆设点小法子,效果显著。
所以李神婆是这十里八村公认的神婆,‘精神领袖’啊!
孙氏她们每年正月十五以后,还会去给李神婆拜年呢!
“咱这十里八村没有其他神婆,就去别的地方找。”杨若晴道。
“一边分人去找,另一边再派人去县城那边找下李神婆,看能不能把她接回来。”她又道。
众人暂且这样分头行事。
至于王栓子这边,只能接着把他的嘴巴塞起来。
因为那女人的声音从他嘴巴里发出来,实在是让人浑身瘆得慌。
王洪全还把西厢房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