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是对天下宣布的么?”
婢女头埋的低低的,答是。
怜心喜得站起来,拔腿往外走,想出去找林渊。
奴婢们却挡了路,跪在地上一个个像墩子。
她皱着眉头看着她们,“我委实不用人伺候”
奴婢们便面如死灰的往外退。
怜心皱着眉头跟着她们。
看她们如行尸走肉般拖拖沓沓往外走。
仆人传给仆人,有人迅速通风报信,长史忙忙碌碌的跑来,见几个婢女灰白着脸往外走,而凤后皱着眉头在后,心一下子凉透,小心的挨近,噗通跪在怜心面前,一顿磕头。
怜心吓的往旁一跳。
长史更是骇的猛叩头,一面哆哆嗦嗦地说,“臣有眼无珠,挑人不利,一会儿就把这些贱婢打发了,不让她们碍娘娘的眼!”
“打发了?怎么打发,要杀死她们?”怜心皱眉。
长史嘴唇都青紫了,心道,杀死她们已是最重的惩罚了,难道娘娘还不满意?好歹挤出一句话来,惨白着脸,“依娘娘的意思?”
“真的听我的主意?”怜心问。
“当,当,当然”长史实在摸不透她的路数。
他的脑袋长得极其负责,以为别人的脑袋都复杂。
殊不知,怜心的心里,住着太阳。
简简单单,明明亮亮。
她点点头,“那好,把她们都放了,给她们金银,不许伤害她们。”
什么?长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珠瞪的老大,死死盯着脚面,不动。
怜心脑袋一歪,面带询问,“不行么?”
“是是是是”长史又开始不停叩头。
奴婢们也开始叩头
不停的嗑
惊骇的模样,好像她是猛虎。
怜心一言不发,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径直向林渊的议政殿里去。
议政殿内气氛森严,文武官员分列两队,森森然讨论国家大事。
怜心的脚步停留在偏窗处,再也不动。
三日还是五日,没看到林渊了。
虽然近在咫尺,可依然触摸不到。
她有满肚子的话想说,有许许多多的疑问,无从解答。
寝殿那么大,床榻那么宽,只有她一个人。
清冷清冷。
她很想缩在他怀里,汲取温暖。
可是,他似乎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他有很多事要做,哪一件都是大事,耽误不得。
她很懂事,不能让自己拖累他。
揪了揪衣角,转过身子,低垂着眉眼,一路缓缓而行。
路边巡逻的士兵,往来穿梭的仆人,见到她,老远就跪伏在路旁边。
一动不动,直到她走过去,才敢起来,去做事。
偌大的王宫,通往她寝殿的路,脚步丈量起来,也有千米的距离,她的身形高过所有的人,即便她低着头颅,也比那些跪伏着的人,高出许多许多。
可是,她烟眉笼着,眸子半合,长袖随着身侧无力的摇摆。她面上没有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