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起来,倒吊在寨楼门,以叛徒论,并让他说出废帝的下落。
若说不出来,活活吊死。
鲁青山本就长得块头特别大,而脑袋却不大,此刻被倒吊着,几乎全身的血液都堆积到头顶,逼着他的眼珠鼓胀鼓胀的疼。
他知道钱豹子的暗哨一定躲在角落里,随时会射死他。
他在想,若当初不来谷县,而去了风凌,投在那个大凤娘子的旗下,此刻是什么样子呢?
粗粝的麻绳勒的手腕已失去知觉,眼珠感觉要凸出来了。
他开始发起狠,埋怨那个射箭之人,是谁这么缺德,想这个损招,骗他回来!
这么损的招,除了那个皇家秀才,谁还能想的出!
倒吊着的鲁青山,看起来更像头熊,兀自发着狠。
突然,一名背上插旗的小兵飞跑着进了寨子。
有情况。
鲁青山倒有些期待。
想知道是谁造成那小兵头顶的恐慌。
鼻子间便闻到一股烟熏味道。
他使劲撅起头颅,去看,不远方,一处黑黑的浓烟正夹裹着蘑菇一样的云,肆意升腾。
浓烟漫天处,那个小白脸皇帝,带着他的黑甲兵,款款走来。
鲁青山咬咬牙,大吼一声,“小皇帝,你害得我好苦!想我一世豪杰”
“鲁青山,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们何必来冒这个险,是你自己冥顽不灵,龙主早告诉过你,钱豹子靠不住,根本不拿你当兄弟,你自己跑回来,干嘛?”龙卫高喊。
声势大张间,呼啦啦,钱豹子手下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鲁青山发狠,“来救我?怎么救?说大话砸脚面!”
林渊临风而立。
身后卷卷黑云,似黑龙,蜿蜒升腾。
他微抬头,看着鲁青山,再问,“我欲取谷县,拿钱豹子人头,你可愿做我先锋。”
脸上的表情,似乎千年如此,不惊惶,不杂乱,一切成竹于胸。
鲁青山迷茫了,他想问,你哪来的自信?
龙卫上前一步冷喝,“鲁青山,谷县所以叫谷县,你还不明白么?钱家寨正处在谷底,四面都是山,如今是夏日,,龙主只需要用火攻,便叫他片瓦不留,只是,会损伤许多人命,龙主不忍心,而你又不知死的回来,龙主惜才,不得不亲自露面,过来见那贼人,事到如今,谁是谁非,你这蠢才,若还想不明白,就不必跟着龙主了。”
鲁青山熊一样的身体,停止扭动,眼珠忘记了疼。
是啊,若纵起火攻,钱家寨,便就这周围所有寨子,定会一扫而光。
那钱豹子再能耐,也逃不出去。
但是现在,这皇帝秀才却来了,不能用火攻,他怎么能对付钱豹子呢。
忽然一声哈哈怪笑,寨门大开,钱豹子前呼后拥地走出来。
怪笑不止,走进包围圈,停在林渊十几步远前方,油腻的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一面啧啧有声,“哟,可见着活的皇帝了,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