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敢”
敢说不字么?
她这等俊的身手,若做了我们老大,罩着我们,就没人敢做对头了。
“那好,白日里,我见了辆花车,说是王府里出来的,我要你们去打听,花车上的男女什么时候再出来,即刻禀告于我。”
痞子们门清地盘上的动静,让他们去打听,最好不过。
怜心复回到渔家小院,帮忙娇娘做饭。
娇娘看的眼花缭乱,一条鱼在她手里,怎么就开了花呢?刀身在鱼身上划几刀,裹上鸡蛋面糊,搁油里一炸,立刻就开了花。还能利落地调和了臊子浇在鱼身上,看着像大户人家吃的东西,在她手里轻轻松松做出来,可见她以前的日子是不缺肉食的。
娇娘老爹吃了这辈子第一顿美食,看着怜心便不住地咧嘴笑。
吃过饭,洗漱后,娇娘专门腾出一个房间给怜心。
夜静下来。
蟋蟀躲在屋檐下,叫得人昏昏欲睡。
林渊,林渊
水眸盯着头顶的月亮看,光圆的玉盘就悬在头顶上,上面好像有两个人,水袖广裙,相携手而看。
怜心看着看着,长睫沉重起来,渐渐闭上一地星光,睡去。
西王府重檐金瓦下的广厦,郡主敖媚斜倚在包金罗汉榻上,侍女扇动着冰盆,送来缕缕凉风,她舒展开身子,丰腴起伏的身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门外一声报,她满脸喜色的欠起身,坐正身子,眉眼含笑地看着朝她施礼的堂弟,敖九渊。
“九渊,快坐。”素白丰腴的手指,点了点她旁边小几另一侧的座位。
林渊微垂的眸子并未抬起,面上带着客气的笑,“弟未敢轻坐,郡主见召,可有吩咐?”
“哎”敖媚站起来,牵着他的大袍,往座位上引,“九渊太过板正,在姐姐面前,尽管放松,没人会挑刺。”
拉着林渊,放他到另一侧座位上坐定。
自己揽了揽身上薄纱,坐在对面,一只腿盘着,一只腿垂下罗汉榻,露出一截奶白奶白的小腿,脚踝处坠一碧翠水光的镯子,甚是乍眼,清雅中带着一股妖媚。
林渊望着小几上棋盘,眉眼在黑白棋子间逡巡。
敖媚捏起白子,笑道,“今日寻得一古棋盘,据说上古大儒也未能轻解,九渊聪慧无双,且与姐姐一试。”
林渊点头,执起黑子,当先落下
这位堂姐敖媚,是西齐王嫡系长女,在府里地位很高,长林渊五岁。
自他来后,以长姐身份,发号施令,命手下好生伺候,免去林渊许多烦忧,衣食尽皆贴着他的喜好来,很是贴心。
林渊很尊敬她。
下棋也正是他的喜好,长姐想下,就陪她下吧。
两个时辰后,林渊以黑子将军结束战局。
敖媚一边伸展懒腰,一边嗔怪,“九渊都不让让长姐么!”
薄薄的纱衣,遮也遮不住雪白双峰,随着她大力伸展,跳脱着要出来。
林渊长眉低垂,站起身,广袖在前,施礼道,“夜已深,不妨碍长姐休息,弟这便告退了。”
说话间,身子往后退,袍袖轻拂,转身出了殿堂。
“哎!”敖媚追了两步,朝着颀长的背影喊了一句,“夏夜不可倏忽,记得盖被!”
林渊已没在门外的黑暗里。
唉,走的怎么这么急呢,茶还没喝。
敖媚回头看看新上来的茶,还冒着缕缕的烟,眉头落到上茶的婢女身上,淡淡的看一眼,无甚情绪,提起步子,缓步离开了。
她一离开,便有婆子恶狠狠地拖着婢女,捂着嘴,拖拽入一片无尽的黑暗里。
“来呀,”寝殿里,敖媚慵懒地躺在阔大的水床上。
随着她话音初落,一排溜的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