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心也贪他怀抱的温暖和舒适,将脑袋埋在他臂弯里,细细的嫩白的手攀着他的肩头。
以一种绝对依恋的姿态,交付她的柔软。
林渊心弦大动,将她揽的更紧了些。
晚间,怜心回到小木屋,拿着林渊给做的一个竹蜻蜓,摇来摇去的玩。还扛回来几株桃树细苗。
她很高兴,“姐姐,明日我要去地头上栽上桃树,等桃花开了,粉嫩纷嫩的,多美!”
云荷微微笑,将刚做好的一朵红色的绒花戴在她头上,“妹妹,过年了,戴上绒花。”
怜心笑着摘下来,“姐姐,你还当我是小孩子,我都长大了,这是小孩子才戴的东西。”
云荷笑,“我们怜心长大了,跟姐姐说了,怎么长大了呢?”
怜心想着林渊的吻和他的拥抱,想着他们说起成亲的事来,心头涌进甜蜜。
以前从未有过的滋味。
这种甜蜜的滋味,就是长大了吧。
云荷在妹妹脸上察觉到小女人的羞涩。
她眼里汪着水,心里甜蜜蜜,竹蜻蜓在她手里摇啊摇,满心期待桃花盛开的模样。
她确实长大了啊。
妹妹有了疼爱她的夫婿,自是极好的,那个佑天
云荷想起他粗鲁中带着的温柔,心也开始砰砰跳起来,唇角含着甜蜜,慢慢品咂
一夜好眠。
次日,云荷起来,煎了流心荷包蛋,又炒了个小菜,熬好粥,姐妹俩一人拿一个花馒头,吃的津津有味。
云荷留在家里做过年时的炸货,吊腊肉。
怜心扛起锄头,背着桃树苗下地去,也想要去查看地里黑土培的如何。
田地早已不是以前的模样,沃土培上,焕发新的生机,有人提前撒了一些麦种,麦苗竟轰轰的长起来,冬日里竟也能长麦子,村人们跟疯了一样,继续往大凤山奔走,挑更多的土出来。
他们或许不懂得节制。
不懂得这般沃土,若非怜心指引,谁能轻易弄出来呢?
大凤山里的异兽不允许人类踏足。
有人也不允许。
李家大嫂大哭着跑出来。
她和她家汉子推进山里的车和篓子,碎成片片洒落在地上。
她家的汉子,也碎成了片片,撒落在地上。
鲜血喷了她一头一脸!
李大嫂如临末世般的哭嚎,响彻原野,顶着人们的脑门。
人群惶惶然四下奔逃。
怜心皱着眉头,紧赶几步,接着狂乱的李大嫂,大声地问“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大嫂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李员外带着人和兽,在林子外面,杀人啊!大凤娘子怎么不来庇佑我们呐——!”
惶惑嘶哑地哭。
她身上的鲜血刺红人的双目。
怜心皱眉,“又来了个李员外?”
李大嫂接下来一句话,让她如五雷轰顶,“你外婆还在那里,你外婆还在那里!”
怜心扔下锄头和树苗,拔腿就跑。
瞬间蹿至大凤山外围。
一路上到处都是村民们的鲜血和尸体。
一群黑衣人手上牵着豹子,猞猁,出来猎杀。
他们的猎杀对象是手无寸铁的村民。
和裹着小脚,跑不动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