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坦然,随意,似乎并不畏惧生死。
薄夜丢掉了烟头,启动轿车离开了。
回到酒店,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时候,薄夜的手机响了。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阎烈的电话。
“有事?”
他态度很冷。
素来就是那样的性子,待人处事都极为冷漠。
“薄夜,我知道你跟慕浅不同。但此次时间紧任务重,你务必完成,不能因为慕浅一人之私影响你的一生。我静待你凯旋而归。”
阎烈开门见山,说的直接坦率。
薄夜走到落地窗前,抬手撩开窗帘,站在那儿看着偌大的洛杉矶城市,高楼林立,路上车水马龙,人小的好似蚂蚁。
内心忽然生出一种感慨,觉得人其实很渺小,活着的意义又是为何?
“若慕浅执意保护那人呢?”
“杀!”
仅仅一个字,让薄夜淡然如水的心起了波澜,反问道“当初进入岛上签字之时可没有签生死契。你这么做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怎么,你在替慕浅说话?”
“我们是同组成员,你如何对待慕浅,将来便会如何对待我们。难以服众。”
“你确实没有签署生死契,但不代表慕浅没有签署。这是上峰决定,不容反驳,只需要执行。我想,你应该不想一辈子都呆在岛上吧?”
一番话说得薄夜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我清楚的记得慕浅进入岛上时,昏迷了一周之久,她怎么签生死契?”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不仅仅是慕浅,你们组内成员还有一人有生死契。薄夜,你今天的话太多了。”
说完,阎烈直接挂断了电话。
事情逐渐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让薄夜颇感棘手,不知该怎么处理。
叩叩叩——
正在此时,房间门敲响。
薄夜放下手机,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慕浅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走了进来。“陪我喝点。”
她说道。
“舍命陪君子。”
薄夜笑了笑。
慕浅回头看了一眼,不禁调侃道“笑得那么牵强,你跟阎烈打电话了?”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薄夜双手插在西裤口袋内,站在桌前俯视着正在倒酒的慕浅,问道“你当初是怎么去岛上的?据我所知,能出现在岛上的人,每一个人都不简单,要么背后势力惊人。我很感兴趣,不妨说给我听听?权当是下酒的故事。”
“呵呵。”
他的话惹得慕浅扬唇一笑,“只听人说过下酒菜,还没有听过有下酒的故事。”
慕浅端起一杯红酒递给薄夜,一杯红酒给自己,与他碰了碰杯,饮了一口,“出现在岛上是个意外。如果我说我没有选择的机会,你信吗?”
从海上昏迷,到睁开眼睛,慕浅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救了她。
睁开眼睛就是薄夜以及宿舍的那几个人。
她没有多问,也不想多问。
直到几天前顾轻染出现在她的面前,所有的问题全部浮出水面。
“那谁帮你签了生死契?”
“生死契?”
生死契,顾名思义,签下名字画押的那一刻开始,生死都顺应天意。
“我……不知道。”
她有些愕然。
眼睑微垂,眼眸闪烁,脑海里浮现出顾轻染的身影。
“薄夜,可以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