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一侧脸,就看见半夏要哭不哭的表情,伸出手一把捏住她腮帮子,把小姑娘的眼泪给挤出来了“哭什么哭,快,回侯府接亲去!”
有啥好哭的,这不还是嫁到他们自己府里了么!
半夏眨巴眨巴眼睛,瞬间被阿福带得没了那点小心酸,很快笑逐颜开跟着阿福往侯府跑。
她们到了侯府时候,新娘子还没到呢,但来客已经熙熙攘攘挤在门口,很快新娘子来了,大郎今日也是无限风光,脸上喜气洋洋,春风得意,他胯下那匹枣红骏马,都是上百两银子才从一武将家里借来的宝马!
“大郎君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很快新人拜天地,郑宛眼中也泛起了泪花,郑有才却满脸都是笑,还安慰她几句“孩子长大成家是好事,你该高兴。”
郑宛心里当然清楚,只不过想起一年前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是什么日子,她是由衷打心底里感谢阿福和贺荆山。
从前她陷进偏执愚昧里,一个劲苛责荆山这个好孩子,现在想来,实是后悔,幸好那时她没做什么让自己遗憾一辈子的恶事。
郑宛看着坐在一旁的贺荆山和阿福,男英朗,女明媚,一对璧人,郑宛心思却忽然一动。
当初贺荆山娶这阿福的时候,只是想着让她照顾孩子,所以连婚事也没办,可恨那老赵家就直接把闺女塞过来算完事,两人都没有好好办一场婚礼,不如等回头也让这两人再在府中小办一场?
不然阿福这辈子作为一个女子,岂不是连亲事都没算过,何况她还曾说,她不是老赵家那个阿福,而是在外流落过来的,那就更应该办一场了。
郑宛心里有了主意,现在却不是跟阿福说的时候,只是笑眯眯看着接下来的婚礼,待到吃席的时候,从来不沾酒的她也高兴地抿了些。
大郎就更不会被客人们放过了,一开始大家还因为他是武安侯的干弟弟而拘谨着,不敢戏弄新郎官,后来发现贺荆山夫妇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没一会就闹了起来,又是让他喝酒,又是让他表演个节目的。
可这不是难为人么,大郎并非土生土长的燕京公子哥,也没读过书,不过是现在才识字了而已,真要让他表演,他恐怕要表演个背药材大典,那大家伙也听不懂啊。
“哥,不行你就把你最喜欢的诗背一首。”二郎在一旁为兄长担忧。
谁知大郎却早有准备,给客人生龙活虎地表演了一段打拳,拳拳带风,引得客人一阵叫好。
阿福看得呆住,不知他什么时候学了这个,但仔细一看,发现他还打的像模像样的,而与此同时,阿元在旁边蹦跶“娘亲,大郎叔叔是跟着我学的!”
说着,小家伙还偷偷给她比划打了一下。
“你都能当师父啦”阿福揉了揉他的脑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婚宴进行的如火如荼,武安侯府内热闹一片,婚礼进行到一半时,外面却突然又有人送来了一份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