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竹看到阿福反应这么大,也后知后觉彻底意识到,这完全不合规矩。
宋状元与赵女医呀,那是再没可能的事儿。
大齐虽然也有一些和离再婚的女子,可看看赵女医与贺郎君的感情这般好,是万万不可能和离的。
小翠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突然有点沮丧,脸上的表情就这么垮了下来。
阿福软绵绵的手指指着这发簪“快给我拿下来吧,等抽空给他退回去。”
见她表情蔫嗒嗒的,阿福捏住她的脸摇了摇“你想想看,宋状元若是和我家夫君对上,还不得被他捶扁了?”
这
小翠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表情惊恐。
“使不得使不得。”
太可怕了!
贺郎君这体格要是想揍谁,那还不是一拳头滴事?
好吧,原本小翠竹还幻想过赵女医和宋状元,现在是真不敢想了,恐怕以后她只要想起来,就要想起贺郎君的大拳头。
阿福梳好头发,戴上自己先前的羊脂玉素簪就往外走,一身衣服也是简简单单素净的月白色,看起来格外清新。
但她的脸又分明是极其娇俏鲜妍的,这就好像一支被素雪压了的枝头生出一朵清贵艳丽的殷红红梅似的,叫人的视线想不停留在她身上都难。
她就这么一路朝着乾清宫而去,路上有无数的宫人纷纷侧目,待她过去后又议论纷纷,各个打听起这是谁。
阿福再次到了乾清宫,这次的心情却比上次轻快的多。
她已经有了眉目,要如何给官家解毒,她和其中一位大夫的看法一样,官家中的毒,是虫毒。
配以解毒良药,加以施针,双管齐下,相信很快自己就能出宫了。
这次的乾清宫好像不如上次那般沉闷,地上原本猩红的地毯被换成了光亮的水红色毯子,窗户也被打开透气,淡金色的朝阳从窗外流淌进来,散在地上,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金色灰尘。
阿福背着自己重新做的小药匣,一小步一小步到了龙榻之前。
“赵女医来了。”龙床上的李乾今日连精神气都与往日不同,面上带着期待的红光。
他手下也是有不少人的,先前他对宁古塔的疫情其实已经力不从心,也不并不关心宁古塔那边人的死活,要说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不能让那边的人跑到这边来。
所以他只派了人围城。
可如今不同了,这个赵女医被宴儿请到了燕京,他也派人去问了当时疫情的具体情况,得出的答案就是,这赵女医能治疫绝对不是阴谋,更不是巧合。
她是有自己的真本事的。
恐怕也只有她敢如此说自己的病症是小问题!
邱太医听闻赵女医给自己诊治后,连夜赶来向自己禀明,若是赵女医说官家的毒好解,那就绝对好解,让他尽可放心重用赵女医。
李乾此时眼冒精光,看着阿福,这次他才悉心打量了这个人,把她的容貌看得清清楚楚。
“民女拜见陛下。”阿福手一合,脚一并,这次标标准准行了个礼。
她为了合乎这些古人的规矩,特意请教了东宫的嬷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