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翠竹一听这小药童竟然敢这么跟赵女医说话,怎么能乐意呢。
她脆生生呵斥,掐着自己的腰,柳眉横瞪。
小药童见她不过一个丫鬟而已,竟然敢呵斥自己,立马冷哼一声“我又没有说错,何况这是严院使的话,你有什么意见?”
“没什么意见呀。”阿福直接把话头接到自己身上,大眼睛忽闪忽闪,“不过今日我就要去给官家诊治,小郎君这话呀,我一定会原封不动地带给官家滴。”
“你!你敢!”小药童登时就脚下步伐一乱。
阿福穿着绣着如意合欢花的小脚一迈,两脚岔开站着,颇有气势“太子请我来给官家治病,官家是允了的,你看我敢不敢!”
没想到这竟然是这么个硬茬子,小药童一时间又急又气,心里面吧,还怕得慌,万一她真给官家说了,官家肯定不会要严院使的脑袋呀,自己无足轻重,那还不是要自己的。
小药童左右看看,心道这里也没有严院使的眼线,干脆立马改口“赵女医,这都是误会,那都是严院使让小的带的话,不是小的自己想说的呀,您可千万不要在官家面前提起小的,小的不配让您的金口提起。”
小翠竹呆若木鸡,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叭?
阿福这才慢悠悠踱步,那双绣鞋在地上一压一压,快要转出一朵花儿来“行吧,那本女医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记得下次过来态度客气点!”
“是是”小药童忙腆着脸哄她,还好这赵女医不是个难缠的主儿。
看着小药童跑了,小翠竹迟疑“赵女医,你说这严院使对您敌意这么大,会不会在医案上做手脚,刻意刁难你呀?”
阿福翻了一下医案,拍拍胸脯“放心,他没那个胆子,他顶多拖延时间想要下我的面子,却不敢在官家的病症上动手脚,不然他有十八个脑袋也不够摘的!”
说完,阿福就一边手指翻看着医案一边往屋里走。
她在门外面时候还认认真真地在看,一进屋,屋门一关,她立马把医案往桌子上一撂,就跑到床边去“狗男人我回来啦!”
她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暴露了。
床上的贺荆山错愕之后,眉头一挑“狗男人?”
“咳咳也不是啦,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亲爱的男人!”阿福立马改口,小嘴甜甜的。
贺荆山一把就把她拽到柔软的被褥里,手指贴在她的脖颈里抚摸。
“哇哇哇!”阿福从床边直接蹦了起来,“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不对呀,他们都是刚刚起来,现在还是刚到十月的天,一点都不冷呢,他是去搬冰块了么这么冰!
贺荆山嘴唇动了动,就在阿福以为他要解释的时候,他玩世不恭一笑“冰么?”
“当然啦!你怎么不自己试试!”阿福一边怼他一边还要鬼鬼祟祟压低声音。
他俩明明是合法夫妻,她却总有种偷情的感觉肿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