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宴眸光忽然染上冷淡“本太子还需要向你交代什么么?”
眼看着氛围冷凝,阿福讪讪“殿下,民女没有那个意思。”
如果她内心的想法可以变成针扎人的话,眼前这个人已经被她扎成刺猬了。
见他又不说话了,阿福只好再一次拿起笔,默默想着后世那些公式。
他不是想学么,她就让他学个够!
阿福不光把勾股定理给他写出来了,一直从勾股定理写到平行四边形的两条对边平行且相等,到三角函数。
李承宴一开始还神色如常,过了会,看着她笔下写出来的东西,面色逐渐严肃。
眼前这个女人写出来的东西,不仅与他手上那些一些东西一模一样,甚至还有许多他没有的。
那个人在寻找的,就是这样一本书么?
那这些多出来的内容,是不是。
阿福刚刚写完写完一张纸,那张纸就被太子给抽走了,她鼓了鼓脸,又拿出另一张纸继续写。
等她觉得默的差不多了,才施施然起身“殿下,民女才学不精,能记住的就这么多了。”
“这些,是什么意思?”李承宴那如玉节般的手指指着其中一处,连指甲都修建得干干净净。
阿福顺着他指着探着脑袋瞄了一眼,见是三角函数,于是甜甜一笑道“殿下,其实民女也只是看过记了下来,实际上它是什么意思民女愚钝,看不懂。”
那当然是假的。
不过是她看着这太子太嚣张,也得想办法报复报复。
让她不痛快,他也别想痛快。
李承宴看向她,目色里果然不满不悦“看不懂?”
“是呀殿下,您就算把民女的脑袋给摘了,民女也看不懂呀。”阿福目露委屈。
说他要说的话,让他无话可说!
阿福就不信了,现在他还能为这件事摘自己的脑袋瓜。
要是他真要摘,她就麻利跟着她家荆山跑路!
李承宴直勾勾看着她片刻,就在阿福快要笑不出来心虚的时候,他终于收回目光“那你就继续在这想,想出来为止。”
“遵命殿下!”阿福挺直了腰杆。
她就想不出来,他有什么办法。不过她现在很怀疑,太子把她带到这来真的是为了给皇帝治病的?
要真是让她治病,那不可能为了这事就要她的小命呀。
她想不明白,李承宴却终于转身出了这里,显然不屑再跟她绕下去。
阿福见他走远,忙扔下笔。
tui,给你写这玩意还不如给我家荆山写情书。
“赵姑娘,你这到底是什么古籍,让太子如此感兴趣呀?”小翠竹不明所以,凑上前来。
阿福往外瞄了一眼,确定没什么人才放低声音道“一本神书,以太子的智商,肯定看不懂。”
小翠竹错愕,太子都看不懂?
那可是受到最好的先生教学的太子呀,那这本书肯定还真是神书。
阿福瞄她一眼,知道她放错了重点,也没提醒。主要是她现在又开始想贺荆山了,他才刚走,晚上就会过来,可阿福感觉这中间的时间实在是太难熬了。
等晚上他再来,她非要再好好诉衷肠不可。
盼星星盼月亮,东宫的夜色终于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