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了邢官正,拜托他尽快找个一个合适的场地,开始沤肥,以及,得加量了,目前这数量做出来的硫酸铵肥牙根儿不够,不能大量投入使用。
要是做个实验还行,但听了贺荆山的猜测是打仗,那她这点增产的化肥就远远不够。
突然要增产这么多,邢官正也犯了糊涂,但好在赵女医要的东西都不值钱,既然要大量,阿福和刑将军一商议,干脆以后清水镇整个镇上的夜郎收了夜香后,都带到沤肥的场地。
按照比例,依次开始,一批一批的做出来。
还有一个比较麻烦的就是,如何让当地的村户,全都使用肥料。
对于农民来说,粮食就是命,要是秧苗死了,这个冬天怎么办?
那可是要饿死人的。
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也没人愿意冒这个风险。
邢官正也愣住,挠挠头,“这关系到村户下半年的死活,要是肥料失败,弄死了秧苗,村民可如何是好?”
毕竟不是少数人。
贺荆山眯起眼睛,心里有些不悦,阿福辛苦做肥料是为了谁,一是为了村民下半年能好好过年,其二则是为了家里有粮,若是真打起来能为军粮做出一份贡献。
现在朝廷乱得很,真打起来,各方势力之下,粮食充不充足都难说。
阿福为了士兵操碎心,却要所有问题都让她一个人解决。
贺荆山黑眸一暗,对着邢官正笑着说,“这事不难,只是要麻烦刑将军。”
邢官正看向贺荆山,“贺兄弟有何建议?”
上次两个太医到清水镇,提醒他小心的也是贺荆山,虽然贺荆山是一介猎户,但邢官正总觉得此子不简单,似乎对各方势力都很熟。
一个猎户,怎么会对朝廷的事情那么敏感?
现在他有解决的办法,邢官正倒是想听听。
“如今渝州军驻扎于此,虽然增强了清水镇的兵力,但人在怎么能不吃饭?都靠朝廷拨粮,紧要的必然是渝州军,刑将军你手里的兵就饿着吗?”
贺荆山继续道,“既如此,不如在士兵操练后,划出一块地,让士兵自给自足,秋收后既能够屯粮以防万一,又能起到带头作用,让周边的村庄看到增产的效果,刑将军以为如何?”
其实若是驻扎时间长,以往也是有例子,开荒出一块儿荒地,然后让士兵种菜种粮食。
历史上,也是有史书可寻。
邢官正想了一下,立刻拍手叫好,眼露精光,“贺兄弟的主意真好,咱们当兵的哪个不是农民出身的,种庄稼那是一把好手。”
每次拨粮都紧巴巴的,既要马儿走,又不想给马儿草,手里的兵苦,他何尝不难受。
他们人多,手下足有几百人,找个山头就立马开荒,赵女医手里有化肥,让土地肥沃,他们的粮食问题,这不就解决了?
越想,刑将军就觉得可行。
这个冬天,大家都能过一个好日子了。
刑将军对阿福是全然信任,她自己院子里侍弄的菜,看着个个都长得好,又嫩又大。
阿福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还是让刑将军既出力又出人,还要自己找地方,弄她的实验是否正确。
她悄咪咪的看向贺荆山,对他勾唇一笑,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