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荆山微有晃神,随即懒洋洋掀起眼皮“你以为当今圣上有多大方。”
“大方啊。”阿福有气无力的趴在炕上,伸出爪子扒拉他一下,“你看对九皇子,还有几个官多大方,封这个那个的,怎么不给我封个什么当当。”
贺荆山目光垂落,眼角笑意隐忍“阿福想当什么?”
这,她还真没想过,不过就是听他们几个男人封这个那个的,她又刚好对自己的奖励不太满意。
见她不吭声,贺荆山双目阖实,复又睁开“你以为九皇子恢复身份,封个王爷,就逍遥自在了么?”
阿福眨眨眼,感觉不简单,“当王爷不自在么?”
当个逍遥王爷,地方最大,想干嘛干嘛,天高皇帝远,干什么不爽啊。
想想九皇子之前的日子……
“我大齐的所有藩王,一在封地内不允许随便出封地,二永远不能与其他藩王见面,三,如果藩王要出门,还要找地方官员画押,十日之内必须有三日画卯记录,四,藩王最多只能任用落第的秀才。”
贺荆山悠悠然给阿福讲解着大齐关于藩王的律令。
阿福听得目瞪口呆,这是王爷么?
这是高等囚犯吧?
可贺荆山还没介绍完“五,藩王只能在生辰当日饮酒,平日不可饮酒,六,藩王不能赏赐下人,若真要赏赐功劳大的下人,还要上报皇帝,由皇帝亲自赏赐。”
“这哪是王爷啊,这是阶下囚吧!酒都不让喝!”阿福惊叹。
这,这大齐的王爷也太不容易了。
九皇子这根本就不是被嘉奖,而是被彻底监视了吧!
“如今大齐皇帝靠不光彩的手段夺取兄弟皇位,自是要替太子清路。”贺荆山的眸光渐深,“宁古塔情景如何,你也知道,自古以来都没当过王爷的封地,你说,九皇子这王爷封得如何?”
“估计是所有王爷里面最差的了。”阿福对宁古塔还是有点数的,被整个大齐嫌弃看不起的地儿啊!
皇帝真有够鸡贼的。
九皇子估计想借这次机会回京,但皇帝却彻底把他圈在了宁古塔。
如今他可是本朝唯一一个已经封王的皇子。
其他皇子多少还有点机会,他……没了。
“这么比起来,我的奖励也不坏嘛!”阿福搓搓小手,美眸一扬,“好歹有金子!”
她现在缺什么啊,缺钱!
他们家的大部分存款都在治疫时捐出去了。
她太苦了,出人出力又出钱。
“本朝有重大功绩的官员,一般连升两级起。”贺荆山最后补充。
阿福垂头丧气,翻了个滚,“我知道,他压根就不在意这次疫情,估计咱们这边死完了他也不当回事。”
不然怎么派来的太医,一个个的那么不顶用?
就算这些人医术没自己厉害,但治疗成功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八成,就是随便派派人,做个样式罢了。
狗皇帝。
阿福在心里偷骂。
不过她心里忽然又冒出疑问“荆山,你对这朝堂上的事知道好多啊!”
他从前不是一直都在邙山村嘛,知道这么多,显得自己没文化!
贺荆山支颐侧坐,望着她“是比你知道的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