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
所有人的视线向开门的药童身上砸去。
药童哆哆嗦嗦“大大人,没,没救了”
“什么!”众官员大惊失色,甚至有两个身子一软往后倒。
孔狄面不改色“准备往京报备,安排九皇子的后事。”
赵阿福也被吓到,九皇子死了?
那,美人娘娘该有多难过!千里迢迢追过来
正当众人开始接受现实,准备赶紧解决后续事宜时,忽然有一人破开人群而来。
“谁敢动我夫君!”
宁容提着剑,步步逼开众人,开出一条路来。
“宁小姐。”孔狄上前一步,手放在腰间佩剑上,“你私闯矿山,可知何罪?”
“我有何罪!”宁容漂亮的眸中充满尖锐,“倒是孔大人,恶意对已被审判的犯人动用死刑,才是滥用职权!”
房间里有孔狄的人,所以孔狄才敢那么自信。
眼下他也烦宁容碍事,就要拔剑。
“给我让开!”宁容厉声。
孔狄一动不动。
宁容冷冷道“你若不让,你孔狄在这宁古塔的所有所作所为,我都一一禀告我父亲大人,在场的各位佐证,我若是遇刺,便是孔狄所为!”
“宁小姐!”孔狄急促怒吼一声,又戛然而止。
在场其他人乌压压一片,竟无一人敢出声。
宁容的视线流转,在赵阿福身上顿住,随后语气缓和一点。
“你针对九皇子,你的人,我信不过,请贺娘子为我夫君诊断。”
赵阿福被点名,刷拉拉的过来一片视线。
阿福紧张的差点后退,尤其是孔狄的眼神,充满狠戾。
贺荆山挡在她身前,挡住孔狄视线“我妻医术浅薄,难堪重任。”
“贺娘子,你自己说。”宁容决然道。
赵阿福傻眼,看眼贺荆山。
“贺娘子,你是大夫,对么。”宁容语气软下来,带着祈求。
阿福看一眼屋里,咬牙,往前走。
她是大夫,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贺荆山看着她的背影,身形一转,转而拦在想跟上去的孔狄身前。
赵阿福一进到屋子,一股陈旧的木头味夹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屋里一个大夫一个药童,还有两个侍卫,四人都一动不动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九皇子。
两个侍卫上来拦人,宁容却提剑“让开!我能进到这里,还收拾不了你们两个!”
阿福上前,探九皇子的脉搏,松口气。
虽然十分微弱,但是还活着。
这大夫想斥责她,但治不好九皇子,他难逃其罪,索性死马当活马医。
赵阿福掀开九皇子的衣服,胸口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边缘的肉泛着不正常的白色。
看来这凶手是真想置他于死地,不光用刀,还带了毒。
幸好阿福自从之前胖虎遇到毒蛇那次之后,身上就有自配的解毒药,虽然不能针对性解毒,但大多数毒都能解,且没有相冲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