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云巷今天格外宁静。
私宅门前的梅花树花开正好。
再加上昨夜一场雪,仿佛将天地都清洗的格外干净。
天刚大亮,白落还没起身,就听见外面有人练功。
结果她开门一看,却发现私宅的大门竟是敞开,门外白雪堆积,阶梯如玉。
而那抹雪白的身影,手持银剑,身若游龙,裙角卷起雪花飞舞,怎么看怎么像是仙女下凡。
饶是白落自己也是个姑娘,此时此刻,看着这一幕,也不禁有些痴迷。
她翻上墙头,正看的起劲儿,冷不丁的,身侧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我家阿菡,好看吧。”
不用多说,一听这嘚瑟的语气,便知道非景小王爷莫属。
白落砸吧砸吧嘴,冷哼一声,不乐意道:“只要小王爷还没成亲,我家兄长就不见得没机会!”
当然,白落也怕极了景小王爷那些杀人于无形的手段,这话说完,她自己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然而这次,喻阎渊却沉默了。
他静静地望着师菡,思绪飘远。
过了许久,喻阎渊扯起嘴角,轻声开口“如果不是我,任何人都不行!”
白落嘴角隐隐抽搐,满脸鄙夷的看了喻阎渊一眼后,不悦道“小王爷未免也太霸道了些!男欢女爱,师菡难道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
“有。所以,是我。”
喻阎渊策弯起嘴角,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师菡,似是自言自语般的道“因为我怕其他人,不能护她周全。”
更怕其他人,把别的事看的比她更重!
白落似懂非懂。
大概的意思她听明白了,景小王爷这是给她下马威,让她兄长死心呐!
正在这时,师菡也练完剑,不等师菡叫人,喻阎渊便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帕子迎了上去。
师菡用袖子擦脸,他就用帕子给师菡擦手。
“在聊什么?”
师菡刚才就察觉白落的眼珠子都要黏在自己身上了,此时才有此一问,还以为是师菡突然良心发现,想起还有一个被自己冷落这么多天的白落呢。
喻阎渊如实汇报,“在说我家阿菡眼光好。”
“小王爷,您还真是——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大抵是因为师菡在场,所以白落的胆子也大了不少,此时一听喻阎渊这话,顿时忍不住吐槽道。
喻阎渊也没做计较,只姿态优雅的跃下墙头,自然而然的替师菡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轻声道“这梅花用来煮水喝,最是甘甜,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摘一些回来。”
说完,他竟还真的去飞身跳上梅花树,精挑细选的准备梅花瓣。
师菡走到墙头下,抬头看着坐在墙头上晃悠着双腿的白落,无奈道‘咱家的墙头,可撑得上是鄞城内数一数二的!’
白落没能领会师菡说这番话的精髓,于是笑嘻嘻的道“放心吧,摔不了我!”
话音刚落,师菡抬头远眺,感慨万分道:“我是想说,你这副模样被旁人瞧见了,很难解释你在墙头练功的!”
万一影响白落日后成亲,那就更麻烦了。
白落似懂非懂,眼睛都快阖上了,还是没想明白。
此后三天,师菡每天都在门口练剑。
得亏这处私宅旁边没有什么人家,唯一一户住的寡妇,平日里师菡练剑,寡妇就在对面穿针引线,瞧着,像是在做衣裳。
这日早上,师菡依旧在门前练剑,直到不多时,师凌拿着从法国寺求来的红绳,说是让师菡给她挂到树上。
师菡这才停下动作,拿起师凌求来的红绳,一一挂在梅花树上。
本事绿梅成海,结果上面挂满红绳,不仅没有不伦不类,反倒有些好看。
师凌抱着她的胳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