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永远在深渊里徘徊。所以,我要他死,并非我恨他,而是我没有其他选择。”
君樾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看向尤轻鸾的眼神里多了些许怜惜,些许赞赏。
这分明是一个疯子才会说出的话,可偏偏让他平静无波的心,揪了一下。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一个本该在闺阁内刺绣的少女,承受了沧桑世变。他似乎有些明白,她多变的面目下,是为了隐藏一颗满是疮痍却又渴望安定的心。
“人走,茶凉。”不杀人的办法,自然也是有的,君樾颔首,缓缓说道,“好,我便如你所愿。”
尤轻鸾淡淡一笑,幽深的眸光看着君樾,“至于第二条,很简单,我最近迷恋上了狩猎,你就把京都城外的猎场给我好了。”
君樾墨瞳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要猎场做什么?
城外的猎场虽说是皇家狩猎之所,但是东岚皇帝重文轻武,又喜好研究道理佛法,常年不去狩猎,皇帝都没去,连带着皇子们也不好投其所恶。
故而城外猎场形同虚设,即便是皇家所属猎场,他也能轻易弄来。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向四海山庄庄主提出要求的,他不相信女子仅仅因为喜欢狩猎,就浪费一个机会在猎场上。
她肯定有别的企图。
看到君樾疑惑不语的神情,尤轻鸾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他不同意?她苦心经营想要四海令,其实就是想要城外的猎场。
尤府家主的位置,即便君樾不助他,她也势必拿下。
可猎场不同,即便荒废已久,也是皇家的财产,若是由她出面拿下猎场,恐怕会引人怀疑,况且时间紧迫,她眼下一无钱财,二无势力,要在短期内将猎场收为己有,几乎不可能。
“庄主。”她一只手在君樾眼前挥了挥,“你是答应了,还是答应了,还是答应了。”
君樾满脸黑线,扯了扯嘴角,他还有的选吗?
忽然,他就感到额头上,传来一阵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那双手并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
接着,他的手腕被同样的温度握着,也是片刻就离开了。
“你干什么?”他吐出清冷的话语,带着清晰可见的寒意,只是微微发红的耳尖,被发丝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