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肋骨起码断了三根,喷血量大恐被肋骨戳伤了胃。
其他脏器有无损伤,得晚点再检查。
前提是她有命在盛怒的夜煌手底下活下来!
“孩……孩子……”
吸气都痛,白引歌说话牵扯胸口疼,难受的拧眉哽咽。
夜煌看她的神色淡漠如水,没有心疼,没有怜惜,甚至有一丝“自作孽不可活”的嫌弃。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身心煎熬,白引歌瘫在地上,寻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再度开口,“孩子在她肚子里就死了,死亡时间至少超过一个时辰。”
回想起当时抱出孩子的触感,身体已经凉了,说明不是产道窒息引起的。
白引歌心底有个猜想,她不屑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鸳鸯,可鸳鸯的身体是克隆来的,接近夜煌本就怀揣目的——
若鸳鸯真的对夜煌有感情,她都不敢这么想。
孩子原来应该是活着的,因为她的到来,鸳鸯为了栽赃他彻底离间两人,祭出自己的孩子。
稳婆是她的人,昏死也是计划好的。
这一切都是圈套,如今她的心愿达成了,自己被夜煌这一折磨,至少半个月下不来床。
而鸳鸯就可以好好利用这些时间,再布局,一步步的让他们渐行渐远。
好的开始便是成功了一大半。
白引歌心思冗杂,所思所念诸多,却不过一呼一吸间的事。
她见夜煌垂眸仔细检查了死婴一番,嘴唇绷紧的如同拉到极致的弦,继续往下补充,“如果是我刚掐死的,他的身体应当是温热的。”
现在摆在夜煌面前的是冷的甚至有些发僵的尸体,引得他异常沉默。
“你为何支开稳婆?”
沉寂良久,夜煌道出另一个疑惑的点,“是不是你和鸳鸯初见时,你就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了手脚?”
周旋半天,夜煌还是怀疑她,甚至换了一种思路欲置她于死地。
白引歌一嘴的腥甜,没忍住又呕了一口血。
曾经风光凛凛的太子妃,如今像垂死挣扎的蝼蚁,卑微的匍匐在他脚下。
鸳鸯定喜闻乐见这一幕吧!
悲戚的勾唇,白引歌心如死灰,“夜煌……你是想说我嫉妒她,所以泯灭人性对未出生的孩子下毒手?”
好不容易哽出一句完成的语言,说着,她坚强的撑着身体坐起来,如同一朵盛开在断壁颓垣中的被溅了血的花。
楚焰几次想搀扶她,最终迫于夜煌的威压住了手。
她不屑的啐了一口血,冷笑着仰头望向夜煌,娇艳的如同快要开至荼蘼的花,“夜煌,我没她那么狠毒。”
“若我像她一般毒辣,在初遇你第一次对我动手后,你早已万分痛苦的死去!”
“我们,就,就不会再有任何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