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姑姑，没事吧。”沈东来蹲下身，扶起文雁。

文雁摇摇头，她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头的舒梦慕。

舒梦幕已经摔倒在地上，浑身都是血。她方才拿到手边的刀已经被沈东来给踢出去老远，根本就拿不到。

她的唇角张了张，素来用于伪装的面具，已经彻底地从她的脸上消失不见。

此时的舒梦幕才是真正的她。

神经又偏执。

就像是一个疯子。

“姑姑，走吧。”沈东来劝道。

文雁又看了眼舒梦慕，沈东来自然是知道文雁的性子。她的性子，最是心善。哪怕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受到了什么巨大的苦楚。文雁都不忍心看到，更别说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

“文姨，和我走吧。”沈夏已经上前了几步，牵着文雁的手，把文雁给带了下去。

直到文雁和沈夏从他的视线里头离开，沈东来才收回眼。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那个女人，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或者说，在沈东来的心里头。舒梦幕就是一个死人。

光凭舒梦幕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就足够让她死上一万遍。

男人的面容沉稳，淡淡地瞥了一眼，低声说道“沈勇，把她拖到暗室去。”

暗室，是不为人知的禁忌。暗室，是专门用来惩罚像舒梦幕这样的人。很少有人真正见识到沈东来的手段，因为见识过沈东来手段的人，大多数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舒梦幕没有半点儿挣扎，或者说，对于她而言，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思。她的神色衰败，脸色苍白，没有半点儿血色。

关于舒梦幕的事情，是被舒月的目前给传出去的。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结果，自然是要把这件事情的所有结果，全部都告知给舒月的母亲。

舒夫人恨不得扒了舒梦幕的皮，抽了舒梦幕的血。一个区区养女，竟然敢害了她的月月。

至于舒梦慕，到底是什么结果，这在舒家成为了一个禁忌。

偶有佣人无聊时碎嘴提到那位梦梦小姐。这实在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让月月小姐死的那么惨，也就算了。连待自己如亲生的养母都不放过。

而那位文质彬彬的简家少爷，竟是喜欢上了这样的女人。最后，被这个女人给害的惨死了。实在是倒霉透顶。

至于那位梦梦小姐的下场，却是谁也不知道。这在舒家，根本就没有人敢提起。

要是有哪个嘴碎的，在几个尊贵的人面前提起了这件事情。那么这其中的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