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瑟瑟发抖:“末将无能,险些置十万亿大军与死地,害的五万亿将士阵亡,更害的四弟灭那么多俘虏来救末将。”
“如果不是末将指挥无能,父帅反攻紫微星一战,能打的更漂亮,能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胜利效果,结果就因为末将,使得父帅反攻这一战变得不完美,害的那么多性命惨死,末将深知罪孽深重,无法原谅自己,请父帅治罪!”
他一头磕下,惭愧至极。
叶辰笑笑:“兵者凶器也,手握凶器,挥的会可杀人,挥不好会自杀,你初次握凶器,差点抹了脖子,也是正常,多磨练磨练,以后就不会了。”
“所以,你也不用自责,哪天有仗打了,为父还让你出征,让你领更多的兵马去磨练磨练。”
“不不不!”
阿乐连连摆手:“父帅,万万不可,末将自知不是将才,双方交兵处于劣势就乱了分寸,让末将继续带兵,末将不怕抹脖子,末将怕把麾下大军的脖子都抹断。”
“所以,末将乞求父帅收回成命,也请父帅准许末将解甲归田,末将只想当个好儿子,好父亲,好丈夫,把父母孝敬好,把儿女管教好,把妻子看管好,这些就足够末将忙活了,末将实在不想再带兵了,请父帅务必准许!”
叶辰叹了口气,从宝座上下来,将阿乐扶起,语重心长的道:“为父真不怪你,初次带兵打成这样是很正常的,你真要放弃更大的舞台去大展宏图,甘愿做一条咸鱼?”
阿乐抹了把泪,道:“父帅,或许您觉得儿臣不带兵,不能扬名立万,就是咸鱼一条,可末将认为,做儿子的,只要把父母孝敬好,不让父母操心,这就已经够忙活的了,如果父帅认为这样是一条咸鱼,那儿臣甘愿做一条这样的咸鱼。”
叶辰哈哈一笑,拍着阿乐的肩,对思辰道:“辰儿,你觉得你二哥是不是胸无大志?”
皇甫思辰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那样活的开心就哪样活,所以末将不觉得二哥胸无大志,反而觉得二哥仁孝。”
“不害一兵一卒是为仁。”
“多点时间陪伴父母是为孝。”
“二哥拿得起放得下,这一点令人佩服至极!”
阿乐向思辰投过感激的眼神。
“那行。”叶辰笑着对阿乐道:“为父本想给你个大舞台表现,既然你选择做一条咸鱼,那为父也不勉强你,就随了你的意。”
“多谢父帅!”
阿乐跪地叩首,只觉一身轻松。
“下去吧。”
叶辰摆了摆手。
实际上,他刚才那么说,就是不想让阿乐有负担,从而闷闷不乐,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
毕竟因为阿乐,己方丧失五万亿生命,俘虏死亡二十多万亿,加起来共有三十多万亿生灵因阿乐而死。
叶辰要是责怪他,夺了也的兵权,给他一顿骂,阿乐以后还怎么活?
所以他不仅不骂,还要给阿乐更大的舞台,他深知阿乐性格,绝不敢接受。
那样一来,不仅能让阿乐退出军事舞台,也能减轻阿乐心中的负担,以后不用活在痛苦之中。
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女一大堆,又怕他们相互厮杀,他也是操碎了心。
而后,他又拍了思辰的肩,道:“为了救兄弟,你能毁灭你所立下的功勋,冒死赶往营救,为父甚感欣慰。”
“兄弟之间,就该互帮互助,就该情同手足,人有双手双脚,就如人有兄弟姐妹,缺一不可,什么都可以放弃,唯有手足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