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个意义完全不一样的人,最终“欺骗”它最多,也伤得它最深。
土豆越想越委屈,趴到花泥的手指上,乌哇哇的哭了起来。
植物没有泪腺,但植物身体里储存着很多水,这些水可以变成眼泪从它的眼睛里落下来。它这么一哭,花泥的手掌就遭罪了,湿嗒嗒的,全是黏黏的液体。
花泥“……”虽然她没有什么洁癖,但这都是第二次了。
土豆直接哭扁了,身体严重缺水,有点焉趴趴的。
花泥把它扔给了木香“洗干净。”
木香“是。”他也嫌脏,好吗?
一个法术,花泥把自己的手洗干净,问清楚它都是在哪里遇见这位“陶叔”的,准备找人。
果然,就跟她想的那样,在陶叔平时跟土豆碰面的地方,根本找不到他的人影。询问四周的植物,它们也是一问三不知,这个人对它们来说就好像空白一样。
根据土豆的描述,他们只能画出一个人面相来,跟最初同样有骗术骗过孤狼的“陶疏”做对比。
陶疏是个绅士、温和的年轻人,而这位陶叔大胡子盖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整天穿着黑斗篷,打扮奇奇怪怪的。除了身高有些相似,连头发的颜色、长短都不太一样,真的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头发可以伪装,衣服也可以换,就连胡子也可以是假的……大妖精,我们很难知道这是不是一个人。”木香对着两张看起来完全不同的人面相,有些苦恼,“要是孤狼是植物就好了,说不定他能够记住对方的气味。”
“土豆不也说了那个人是什么味道吗?可是你问问四周的植物,它们知道吗?如果这个人真的那么了解大妖精,它绝对知道怎么对自己的气味动手脚,这东西说不定也是伪装的。”小异说道。
“那怎么办?就这样算了?”
“查还是要查,没有查之前,谁知道会不会漏出什么马脚?”小异抬起头,望向花泥,“妈妈,你要不要借助人类的力量,去调查这个人?”
“我们都查不到,人类查得出来?”木香不相信。
“人类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植物没有身份档案记录,全世界有多少棵植物,都是什么时候诞生的,都是什么品种,根本没有人知道。可人类不一样,人类从一出生开始就会有自己的身份芯片,任何一个人必定有身份证明。不管是陶疏,还是陶大叔,他们都是以人类身份出现的,那么他的身份证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