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身体。

“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根本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凭什么还要让我接受无休止的惩罚？”

自打离开渡恶海之后已经不再感受到的灵魂被抽打撕裂的熟悉痛楚再次袭来，秦欢嘶哑着喉咙厉声狂吼，身体极力闪躲着想要躲离那此刻在他眼中无比让他恐惧的光晕。

仿佛有无数长着利齿的虫子正在一点一点缓慢却极致折磨的撕咬着自己的灵魂；又仿佛整个灵魂都被置于烈焰的灼烧中。恶灵秦欢只觉得全身一会儿冰冷的仿佛整个神魂都快被冰冻住，一会儿就觉得似乎又身处地心岩火之中在被无情灼烤。死死咬紧的压根以及痛到变形的面容无不在昭示着他此刻难以言表的痛苦。可即便如此，即便是这般的苦痛，也比回到渡恶海那个连声音都没有的烈狱要强。

分明是连声音都不存在的地方，不管是雷击还是鞭刑亦或是灵魂被撕咬啃食，分明在那里接受惩罚的死灵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却又似乎在耳畔随时随地都能听到那凄厉惨痛的哀嚎。

！

那个被地心焰火照得半红半黑却又始终灰蒙蒙永远见不到任何明亮、永远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地方，他就算是死也不愿再回去。绝不！他接受惩罚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甚至为什么会去到那个地方？可为什么一个连罪过都已经忘记的灵魂却依旧要承受那销魂蚀魄的极致痛楚？

“你们不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吗？那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只不过就是想要重新做回人而已，就是想做一个正常的人而已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们一路追了我这么久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为什么？”

“大胆恶灵，别的尚且不论，你侵占人类躯体不算，为图自己的一时苟活竟还屠戮人类生灵、吸食人类鲜血。这般大凶大恶，竟还敢舔颜说自己无辜？”

“呵！弱肉强食而已！他们，那些没用的蝼蚁既然打不过我，那自然就该、就该成为我的食物！我不过是为了生存，我有什么错？有什么错？如果我不吸他们的血，那我现在的身体就会被彻底冰冻，到时候，我要是被困在这个身体里，或是一时找不到新的合适的躯体被地狱之链带回去，那该怎么办？啊？我不过就是为了生存…”

“如此巧言善辩，不知悔悟！徒儿，揍他！”

无名圣尊早已听得吹胡子瞪眼，一句都不想再听这个恶灵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