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白袍,眉眼退去邪戾,温柔的对着她笑,他唤她的名字,等她朝他跑去的时候,眼前又是一片空白。
她在梦中茫然无措之际,远在京城的李潜,也在思念着她。
他没有苏漾梦中那般温柔,独自一人时,身上总是阴沉沉的,那股暴戾尽管没有发泄出来,却时刻在爆发边缘徘徊。
府上人人自危,做事越发小心翼翼。
就连一向嘻嘻哈哈的流星,近期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不小心触了主子的霉头。
“王爷?”
房间里没有点灯,他在等一个消息,故而醒的特别早。
约莫过了片刻钟,沉香进来掌灯,白昼紧随其后。
他挥手让沉香下去,问白昼“如何?”
“皇上今日又犯癔症了,听说在宫殿里大吼大叫,挥着长剑砍来砍去的,就连太后都吓得不轻,差了太医去看。”
“继续。”
白昼看他一眼,极其恭敬“因着动静太大,消息瞒不住,太子下令,让各位皇子进宫。”
“父皇身子有恙,作为皇子,的确应该去看看。”李潜掀开被子下床“外面等着,咱们即刻出发。”
越武帝身子一向健朗,他早年曾经无数次御驾亲征,是历代皇帝中,武功最厉害的,更是常年没有生过病。
不要说大病,就连头疼脑热的小病都没有。
这次犯癔症,并非一日两日,而是接连有一星期,都是这种情况,且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起初李淳还想瞒着,毕竟皇帝抱病,难免朝堂会有有心之人做些小动作。
可这回事情闹大了,就算想瞒,都压不下去。
越武帝的精神状态日渐不好,明显是被病魔给折腾的,与其在某天朝堂上被大臣们亲眼目睹,不如提前告知。
反正他身子硬朗,这也不是什么大病。
李淳是这么想的,至于其他皇子,有没有按照他所期待的那样以为,就是另一回事了。
众位皇子收到消息后,纷纷赶往皇宫。
李潜到的不算太早,也不算最晚的。
李淳和李瑁都已经到了,八皇子听说在赶过来的路上,至于其他一些未成年的皇子,到是到了,可懵懵懂懂,缩在旁边什么都不敢问。
见到李潜,李淳朝他点头示意。
“父皇如何了?”他关切之情不是假的。
李淳道“太医们还在多方会诊,父皇的病着实来的有点怪,以前从未有过,这次怎么如此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