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过去二十多年都是以白罗刹的名字混迹江湖,即使现在拿回了名字,也从没有想过要与自己的过去作别。
莫文彦却在此刻突然提到了自己脸上的疤痕,难道他也知道些什么?
“坐忘峰的冯有坚可是在我们三族之中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你说一个外人,我们怎么会随便让他久居与此,甚至委以重任呢。”
“你脸上的疤痕是何时消失的呢,让我猜猜,是你晋级绝顶境的时候。”莫文彦一边说着一边动身朝着宁雪魄走去
“嗖!”正在莫文彦刚动身的那一刻,一支箭从禁林里飞射而出,正好撞向莫文彦。
这一箭来势汹汹,破空而来,带着强烈的气流冲了过来!
莫文彦背对着禁林的方向,他听到声音之时已经躲闪不及,他强行扭转身躯,让原本瞄向他后心的箭擦着衣服飞了过去。
有血流了下来。
箭虽躲过,可那包裹着的气流俨然把箭加大了一圈。
莫文彦苍白的脸上瞬间浮起了异样的红晕,他颤抖着手摸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眼睛里发着寒光“弓贝!”
穿着一身猎手装束的弓贝也从禁林里走了出来,他对着宁雪魄笑了起来,一口白牙立即露了出来。
“莫文彦,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你竟然敢伤我!你就这么怕我戳穿她是天之痕继承人的身份。”莫文彦激动的说完话,立即一连串激烈的咳嗽,剧烈的咳嗽让他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天之痕的事,师叔与宁雪魄提过,原本以为只是坐忘峰的传承,可看来这些部族的高层也都知晓。
宁雪魄没有开口,而是看向莫文彦,示意他继续。
莫文彦受伤后却似乎失去了兴致,但是却丝毫不让弓贝走上祭坛。
弓贝每每有往上走的迹象,莫文彦手里的权杖便立即挥下,丝毫不给他上前的余地。
“莫文彦,你这又是何意?”弓贝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对方,“你再这样我可真要动手了。”
“你伤了我,不让我得那山河图,休怪我也不让你得逞。”
宁雪魄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动手,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们俩似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莫族长也就算了,弓贝兄,你刚刚那一箭,究竟想要伤谁?”
若非莫文彦临时起意要走上祭坛,那一箭明明是对着自己而来。
“所谓的有缘者,只是能感应到山河图的具体位置,但是谁都可以得到它,对吗?”
弓贝笑容依然灿烂“你真聪明,不愧是被天道选中的继承者。”
“莫族长你一眼就看穿了弓贝的意图,索性将计就计,你们两个打起来,我若是趁机去找山河图,你们便正好来个黄雀在后。对吗?”
莫文彦脸上的愤怒一瞬间消失殆尽,他又变成了那个纤弱脸色苍白的青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便带我们去吧。”
宁雪魄自从天蕴洞得到渡罪刀法后,心中一直把弓贝当做朋友,没想到他打从一开始便想利用自己。
渡罪刀法是自己争取来的,根本与他无关,自己真是可笑。
但是就这么带他们去找山河图,她实在不甘心。
“单打独斗,我们当中任何一个都不一定能制住你,但若是我们两人合力,你根本不是对手。”弓贝面不改色的说道。
莫文彦此刻也转过身来,手紧紧地握着权杖,似乎随时准备进攻,但他的嘴角却轻轻上扬,似乎不相信宁雪魄会真的与他动手。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宁雪魄向前迈步,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祭坛下的两人,“白颜,动手!”
自从进入原始部族的第一天起,宁雪魄就掩藏了自己带着人元境妖兽的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