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避开我,我那天喝醉酒,说了什么吗?”
前几日冯有坚睡梦中吐出的呓语,至今仍令白罗刹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又不知该不该问。
看到白罗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冯有坚问道“有什么话直说,若是嫌弃我,我走就是了。”
白罗刹忙道“没有,师叔,您可千万别走。”这些日子冯有坚对白罗刹的照料可谓无微不至,白罗刹只是怕有些话说出来戳中了冯有坚心中的痛。
明明对坐忘峰有那么强的归属感但是却仍然要离开,一走就是二十几年。
白罗刹害怕自己问出来后,再次伤害冯有坚。
冯有坚看着白罗刹望着自己,抿着嘴就是不说话,有些烦躁“丫头,我一向欣赏你有话直说,今儿个反而这般婆婆妈妈,可是与那书生接触多了,沾染了他的脾性。”
“师叔,你们当初师门有几兄弟啊?”
听到这话,冯有坚整个人瞬间愣在当场。
白罗刹微低头“我就觉得不该说。”
“呵呵,无妨,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冯有坚干笑了几声,缓了过来。
“坐忘峰萧清,就是你的师祖。他座下有三个弟子,各个天资卓绝。”
冯师叔似乎从来没有称呼过萧峰主师父,但是言语之间却对坐忘峰极为尊崇。
“大弟子松俊楚,便是你师父,天赋好,性子也坚韧,是练武的好苗子。二弟子江飞,为人成熟稳重,最为可靠。老三便是我,年纪最小,性子跳脱,年轻的时候时常得两位师兄照应。”
“师叔,那你为什么会离开?”
“我被逐出师门了。”冯有坚说了这句话,语气格外平淡,似乎跟说今晚吃什么一样简单。
白罗刹看到,冯有坚的眼角微微发红,即使二十多年过去了,说起这事,他似乎心中还是充满了悲伤。
“师叔……”
“丫头,有没有酒?”冯有坚咧着嘴干笑,头顶上稀疏的头发此刻看起来更显萧条。
“师叔,我不想知道了,你也不要喝酒了,我们马上就要一起回坐忘峰了。”白罗刹拒绝拿酒。
冯有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苦茶“过去那么久了,该痛过的,早就痛过了,没事了。我在梦里,究竟说了什么?”
白罗刹咽了下口水,试探性的说道“似乎与您被逐出师门的理由相关?”
冯有坚的瞳孔,肉眼可见的放大了一瞬,然后他低下了头颅,轻轻地笑了起来“江师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我没伤你,但你也的确因为而死。”
“师叔,不要说了,您别这样。”白罗刹忙劝阻冯有坚继续回忆。
冯有坚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连忙用手捂住。
可是抬头之际,掌心一片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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