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立即也端起酒杯痛饮了起来。
吴钩站在苏长言身旁,在苏长言转身之时,他轻声对吴钩说了一句“这话对你也一样,之前既往不咎,之后,好自为之。”
吴钩浑身打了个激灵道“吴钩万万不敢!”
苏长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让他坐了下来。
吴钩咽了口口水,手中捏着酒杯有些犹豫地说道“二少,胡缨他……”
“吃菜。”
听到这句吩咐,吴钩立即放下酒杯,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苏长言仍然是慢条斯理的吃着,不时和许天宝谈笑几句。
酒过三巡之际,一身水蓝色长衫的胡缨,走了上来。
他此刻步履有些缓慢,原本发光的衣服此刻也显得有些褶皱。
许是跪的时间有些久了,胡缨的膝盖部位已经磨出了线头。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苏长言面前,步伐极为缓,但此时也无人敢上去搀扶。
他终于走到了苏长言面前,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道“二少,我错了。”
听到胡缨这句话,原本纷扰的人群一瞬间寂静了,做了十数桌人的二层,一下子变得雅雀无人,落针可闻。
“二少,我是听大公子吩咐跟着六公子去雷云原的。”
吴钩听到这话,气得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胡缨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说道“当初是二少把你从那污秽不堪的地方扒出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对二少!”
“吴钩,松开。”苏长言吩咐道。
吴钩忍不住对着胡缨啐了一口,才把手松开。
胡缨的脸上挂了一口浓痰,就这样从他秀气的脸上滑落了下去,他也没有伸手擦。
整个人崩的紧紧的,一双眼睛直视盯着苏长言。
“胡缨,你继续。”
“回来路上,我听从吩咐,原本在大船上动了手脚,没料到二少临时要坐小船。大少爷紧急之下就派人射箭追杀。”
“那船娘呢,你们把她杀死了吗?”吴钩突然问道。
胡缨摇了摇头,道“不知,但是她当时跳下水了,究竟有没有死,我在大船上也不知晓。”
“你看着我做的标记,然后立即汇报给大公子,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追杀,是吗?”
“是。”
吴钩气得目眦欲裂,之前被苏长言误会他都没有这般愤怒过,但此刻却气得恨不得一刀把胡缨结果了。
吴钩从身上掏出了弯钩,把尖尖的钩尖抵着胡缨的咽喉,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缨即使被这样逼问,仍是一眼不发,一双眼睛,只看着苏长言。
苏长言一脸从容淡定地说道“吴钩,别激动,你往旁边站站,让胡缨把话说完。”
吴钩再次被劝退,他生气地吐了一口气,放下了钩子,坐在了桌边,拿起酒坛子就往自己的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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