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我没事,不用担心。”竭摆了摆手。
他摇摇脑袋,感觉有些晕眩,眼前的事物一分为三,左右摇晃着,路面也有一些动摇,似乎地龙翻身,整个世界就只有他自己一人是正常的,其余的一切都摇摇欲坠。
天星落下,地火烧起,身边的人一会儿朝左扑过去,一忽儿又倒向右边,看不清楚的脸上分明的应当是挂着惊恐,耳畔也能在呼啸的风声之外听到一些刺耳尖叫,世界变得叫人好生难以捉摸。
竭受不了这光怪陆离的一切,于是他干脆利落地选择闭上双眼,逃避起来。
“噗通”身体倒在地面上,鼾声响起来。
他睡着了。
“终于是消停了!入妣的!”店主人啐了一口浓痰,有些嫌弃看着竭和他的几名还算清醒的同伴:“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嘛。”
那几人虽然不如竭这样醉,但也都有些微醺。
如是平时,他们自己的同伴犯了事,吃罪了人家店主人,打了人家的东西,他们虽然不会道歉,但也自知理亏,不会多说什么。
遗憾的是,现在不是平时。
他们也并不是平时那些清醒的人。
以故,他们听到店主人家的责怪,便就生起气来:“你如何敢讹耶耶的?不知道耶耶是什么人吗?”
店主人家蒲扇大小的手掌在鼻尖扇了扇,驱赶了鼻端的酒臭,嫌恶说道:“你等众人可别想着趁醉在我这处闹事,惹急了,我可是要收拾你等的!”
“你娘的!威胁耶耶不是?这是什么世道,小人威胁大人,不讲孝义了吗?当心耶耶嗝告官抓你吃鞭笞!”微醺的客人半开玩笑地怒斥。
店主人家撇了撇嘴,高声喊了一句:“我儿,速来,这里有人趁醉装疯闹事了!”
好一会儿,一个身形魁梧的丈夫骂骂咧咧地提着一柄铁剑走来了。
夏夜里,众人借着灯火光芒,看得清这丈夫衣衫不整,鬓发散乱,脸上、颈上有着些斑斑点点的绯红痕迹。
店主人家一见此便来气:“喊你半天,为何才来?”
丈夫看着店主人,也是满脸的厌恶:“你就只喊了一声,我还不是急急忙忙就来了?”
“干啥呀,干啥呀,谁敢在我家食肆闹事啊?”清脆的女声如黄鹂啼鸣,婉转中带着些奇异的慵然倦倔,颇具风情。
店主人看了过去,有些嫌弃,又遮不住满脸的笑意:“小池哦,你该把衣裳都穿好些的!”
他说着,走上前去为小池整理衣裳。
待看到女儿新做的下裳的一处有被撕开的痕迹,他又是难受,又是欣慰:“小池啊,你长大啦,耶耶管不得你了,但你也应当注意的,选心悦的士,虽说是要按你的喜好去选,可总归,那些只会说巧话,实际却没个事做,家中又连田土都无的泼皮游侠儿,你还是别给他占了便宜的好!”
说着,店主人忍不住嫌恶瞪了提剑的丈夫一眼。
丈夫撇嘴,很有一些无奈,于是他用剑脊拍了拍被自己干翻了的四名醉汉:“老实点,耶耶可不是什么生意人,不讲和气生财的,耶耶就一点爱好,就是杀人,最好杀的就是那种对耶耶不敬的傻鸟!”
店主人听的这话,身子一颤,又有些恼怒:“兔狲,还不快掏钱,打坏了耶耶的桌椅便不用赔偿的吗?休说是这桌椅了,便是那衣服上的一个褶子、头上的一根头发梢被你这等的粗鄙之人坏了去,耶耶都要收你十个大钱的!”
丈夫愤愤地踢了脚下的醉汉一脚,惹起了几声不真不切的叫喊。
小池见到这一幕,扑哧一笑,笑魇如画中仙女,冰肌玉骨,姿采动人。
丈夫“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你们!”小池笑着走到了丈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