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那宾客吹了一口气,吹到那画上的美人脸上。
受了一口气,那美人忽然眨眨眼,就活了过来,盈盈下拜,娇声道“官人唤醒奴家做甚?”
“阿梦,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珍宝,今天,就让你认识一下我的朋友们,让你在大家面前跳一支舞,给他们看看,我的艳福。”
“老爷,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就在你面前跳舞,让我去给别人跳舞,我就去死。”
这两人在这里打情骂俏,互相调侃,让一众人等看得津津有味,这件宝贝确实稀奇。
这可不是利用阴魂或者天魔等东西伪装而成的,害人的东西,确实是一件异宝,相当于这一幅画有了成精的倾向,成为了某种奇怪的灵。
这种精灵,如果能修行,其本事千奇百怪,有的专司杀戮,横行无忌。有的,却只能遵循本能,好比一只动物,有点灵性而已。
但眼前的这副画,确实灵性十足,而且,看她这神态,大概也有了汲取男人阳气的本事,长久下去,必然会堕入魔道,成为一个不是出生于欲海中的天魔也不无可能。
就在那宾客哄了好久,这位女子终于开始跳起了舞,轻歌曼舞、流云水袖,再加上那种印入心神的媚态和如水的眼波,勾魂夺魄。
周围这些宾客都应着歌声,色授魂与,熏熏欲醉。
在这暧昧而恣意的气氛中,那位女子跳完了一支舞,眼波横扫众人,仿佛与每一位宾客告别,然后,飞回那画中,背对众人,只留下一个背影。
一舞完毕,雍王问“云天,你看这宝贝如何?”
“有人视之如玉壁如意,玩物而已。有人视之如手脚心腹,不可或缺,任何一件参宝物,一个人,在别人眼中,都有不同的价值。”
“那你怎么看这件宝物呢?玩物还是心腹?”
“我,我视之为一个生灵,一个有着不错灵智却走错了道路的生灵,注定某一日会灰飞烟,玩火。”
“哈哈,云天的眼光竟然这样独特。”雍王说完,不再说话。
接着,又有一位宾客拿出了一个葫芦,道“樊兄那画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异宝,不过,在下前段时间也得到了一个葫芦,给大家展示一下。”
说完,他将那葫芦往上空一抛,那葫芦中猛然喷出一道玉白的亮光,那亮光又渐渐凝聚起来,化为一道明月,唯妙唯俏,上面有一株桂树,枝叶婆娑,树影摇动。
然后,在那月光之下,一道道似虚似幻、冰清玉洁的天女走了出来,也跳起了舞。
这舞与刚才那画中精灵之舞不一样,不带丝毫烟火气,真如天女,阐尽了月光之美,而随着他们舞动,一缕缕如月光一般的雾气从明月中垂下。
有几缕雾气飘到周元身上,被他直接挥手扫开了,而雍王,自有法宝护体,根本不会被这些雾气侵入。
其他宾客,大部分都没有法宝护体,被这雾气一浇,就要发动法术祛除,那位拿出葫芦的宾客却道“大家不用惊慌,这是纯净的太华,善能洗炼精神,增长精力。”
被这雾气一浇,在座的宾客都觉得精神一振,果然如此,便没有再在意,渐渐入神,都看得痴了。
只有周元个雍王不为所动,那拿出葫芦的人看了两人一眼,也没说什么。
随着那些天女的舞动,她们的舞姿逐渐奔放起来,一举手、一抬足,就挠在在座的这些宾客的痒处,再加上他们天女般圣洁的外表,让一众宾客呼吸急促,邪念横生。
周元此时才发觉出不对,这是天魔的路数了啊,他心里一惊,就发现,自家影子已经开始膨胀,里面的影魔开始长大。
再看向雍王,发现他也已经看得入神,全神贯注,只是有着法宝护身,暂时还能抑制自己的情绪。
周元起身,走上前去,拉着雍王就往他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