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书生模样的天魔,名为阴秀,乃是他自己取得这个名字,因为他颇类女子,所以其他天魔都叫他秀儿。
这家伙是个心思深沉的家伙,刚才说要报告魔尊白莲圣母,只是做个姿态,一来逼这些天魔们动手,二来,也为以后万一白莲圣母追究而推脱。
众位天魔见状,也不得不答应联合出手,他们都不愿单独出手,怕其他人捡到一丝一毫地便宜。
于是,一众天魔围绕着周元布下的阵法,纷纷甩出一连串法术。
这些法术大都只有筑基期威力,不过一道道阴气组成的刀剑而已,有些甚至是幻术,对这阵法毫无作用。
施展了一阵,这些天魔也瞧出来了,这一定是修士所布置的阵法,只是他们每一个都不愿尽全力攻打这阵法,害怕让别人占了这个便宜。
那秀儿见状,眼珠转了几转“看来这宝物实在与我们无缘,不如放弃了吧!”
说完,转身离去,也不管这里了,闹得一众天魔侧目。
他这一离去,竟真的走远了,没有了这个组织者,其它天魔纷纷加快攻击频率,打算在秀儿返回前攻破这防护,先抢到手再说。
阴秀对此何尝不是明知,不过,他退走也是有策略的,天魔多疑敏感又暴躁鲁莽,总之,他们的行为受到各种极端情绪的影响,这一瞬间迟疑,下一瞬就可能不管不顾,鲁莽乱冲,理智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奢侈的东西。
只要周元那一时攻不下来,天魔们一定会引发火气,鲁莽行事,最后内讧也好,下死力攻击也好总之不会让这里好过,而他走远一点看着这里,最后才能捡到便宜。
他这副形象原本就是夺舍了一位阴毒卑鄙的修士而形成的,那位修士的满肚子的坏水也为他所继承,自然清楚如何玩弄这些天魔,所以他才压制心中的贪欲暂时离开。
而那些天魔攻击了片刻,就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纷纷互相指责起来。
“扬起,你是个软脚虾吗?每个法术都软绵绵的,这么没用,干嘛不去多吞噬点那些低等废物补一补。”当场,就有一个雄壮如屠夫的壮汉不满另一个瘦弱的天魔。
“是啊,我这读书人哪里比得上你杀猪的毛屠夫,不如你发挥你杀猪的本领,三下五除二打破这法阵,到时,我一定尊你为首。”
“你这弱鸡如果发下天魔血誓,认我为主,爷爷吃骨头时就带你喝点汤。”
“说来说去自己不也是个只会杀猪拔毛的屠夫吗?这法阵可是修士得意之作,你这种只会杀猪的懂个屁,还不如等爷爷这读书人研究出奥妙来再告诉你怎么破解。”
这话一出,那毛屠夫邪火大冒,这位毛屠夫原本是下界一位杀猪的屠夫,偏偏娶了一个秀才的女儿,结果这家伙只会杀猪又脾气暴躁,竟惹得他那娘子红杏出墙,勾搭上了另一位年青的秀才。
这屠夫得知以后,拎着杀猪刀就要去杀了二人,却被那秀才耍的团团转,最后竟然直接纳了他的妻子为妾,又毒打了他一顿,夺了他的家产,将他赶了出去。
这夺妻之恨、毁家之仇他如何能咽得下,记起了岳父带过来一册杂书中的召唤天魔的方法,从虚空中召唤了一位天魔,返回那秀才住处,大开杀戒,杀了秀才一家老小仆从数百人,彻底入魔。
那天魔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之后,在修士赶来之前,带着掠夺而来的精血、灵魂,趁机脱身,于这精神海中重塑肉身。
也因此,这位天魔的灵魂中参杂了那位毛屠夫的灵魂印记,暴躁、嗜杀,最是受不了别人说他只是个杀猪的,粗鄙之类的话,一下就爆发了。
只见这位天魔猛地狂吼一声,竟变为了猪头人身的模样,怒气冲冲,手中还执着一把杀猪刀,指着那位瘦弱的天魔吼道“扬起,你这软虾,没用的玩意,还不死来。”
说完,拿着杀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