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荒宅中找了一根大木头,照着他的身形雕刻了一个粗略的人形,放在稻草中,加上里面昏暗的环境,乍一看还是不容易发现的。
就在他准备第二天出去的时候,那李牢头又回到了监室中,问那李大头,道“大头,怎么样?那两人可有动静?”
“于狂人虽然被毁了修为,但是精神境界反而日益增长,我不敢靠近,但也约略知道点动静,那于狂人应该也给那小子传了点东西。”
“哦,于狂人开窍了,终于肯传东西了,有进展就好,收拾不了于狂人还收拾不了那小子吗?那家伙一看就是个怂的,虽然聪明,可却不是那种坚毅的家伙。”
“到时,严刑、搜魂、利诱,总有办法问出来的。”
“伯父高明,那于狂人挺了好几年,终于要撬开他的嘴了。”
“嗯,继续关注着,既然走了进展,就不要再惊扰他俩了。”说完,这位牢头匆匆离开了这处牢狱。
吃过上午那顿后不久,周元将那木头人掩藏在稻草中,匆匆离开了。
他首先回到了杏仁坊,采购了三大包药,花了他近千块银元,几乎是他劫来的大部分。
这些药材,足够做成二十多剂沐浴的药汤,供他泡澡修炼。
这买的药材虽然都是比较贵的中药,但都不是灵物,只要有钱,买到很容易。
只是在这嘉兴城,不知道有没有灵物交易场所,不过应该是有交易的,这里据他知道的修士就有好几个了,不知道的肯定更多,这么多人,肯定有交易需求,不过他现在没有需求,暂时不想打听。
接下来就要去金福坊去买女儿红了,为了谨慎起见,他先将药材送回荒宅,然后拿了剑,打扮的像一个给长辈买酒的公子哥,才去了金福坊。
他这一身行头也是在朝晖楼偷来的,朝晖楼会备着各种衣物,以防那些欢客们吃多了酒搞得狼狈不堪,不好回家。
这几个月来,吃得好,不烦恼,他的个头窜了一截,已经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了,他偷的又是最小的,刚好能穿下而不突兀。
明人服侍尚古,尚华丽,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忌讳的,与他前世所知的明代服饰有极大的区别,头戴鱼尾冠,身穿莲花袍,脚踏凌云靴,任谁看见,都要道一声好个俊俏的郎君。
周元一路步行至金福坊,路上遇到不少女子侧目,甚至有暗送秋波的,他都只微微一笑,洒然而走。
直到金福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红脂居,直到连续问了好几个路人,才在一位老人的指点下找到了那店铺,位于最角落中,也没个门脸,不是指点,谁也找不到。
他低头走了进去,里面也较为昏暗,他敲了敲门,问道“此处可是红脂铺,我奉我家长辈之命,前来买酒。”
半天后,后院才传来一个回声“买酒?我家不卖酒了,你找别家去吧,街东头的武陵春传说酿酒方子来自八百年前的修真门派,他家的酒是嘉兴府最好的。”
周元愣了一愣,道“抱歉,我家长辈以前喝过贵铺的好酒,就想再喝几坛,他叮嘱,要一百银元一瓶的顶级女儿红,其他的不要,还请姑娘帮帮忙。”
“一百银元一瓶,你……你确定?”
屋内的人很激动,仿佛被这价钱吓住了,不敢置信。
周元道“当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要姑娘给我酒,我马上将钱给你,钱货两讫,绝不赊欠。”
“好,你稍等。”说完,从后院走出一个布衣荆钗,衣裙朴素的姑娘。
周元在刚才他答话时就听出来了,这位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如今看,果然也就十三四岁,脸上灰扑扑的,看不出颜色。
这位姑娘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礼,问道“这位公子不是耍我,是真的要一百银元一瓶的女儿红?”
“当然”,周元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