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那小老鼠精去找匕首的也一直没有回来。
不过周元也知道,这大白天的,一只老鼠拖着一柄匕首到处跑,肯定会引起很多人注意,因此,他一直耐心的等着。
到了半夜,他听到东北角的石板下传来爪子不断挠东西的声音,心里一愣,不知道这小老鼠为什么回来之后要这么干,即使带着匕首不能遁形过石板,先进来给自己报信就行了啊。
怀着这样的疑惑,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那块石板。
石板一开,只见一道黑中夹杂着红色的影子猛地蹿了出去,在监牢中四处乱窜,那影子尾巴上还卷着一柄匕首,拖在地上发出咔咔的声音。
周元压低声音喝道“过来!”
一听到他的声音,小老鼠好似清醒了一点,停在了周元前方,直直地看着他。
周元这时才看清,这老鼠浑身伤痕累累,皮毛反卷,身上黑一块红一块,显然是自身的血迹。
他怔了怔,旋即想到了什么,问道“那里还有人守着?”
小老鼠精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定定的看着,不过周元敏锐地发现,这老鼠精的小眼睛中闪现出一朵朵小小的白色莲花,随生随灭。
周元一激灵,猛地跨步向前,一脚踩在那拖在他尾巴上的匕首上。
小老鼠尾巴被匕首压住,一吃疼,转身就咬了过来,好在周元一直警惕着,在他眼中,这老鼠精的动作一下子变得慢了,他一缩脚,然后另一只脚一踢,将卷在老鼠尾巴上的匕首踢了出去,脱离了老鼠精的掌控。
这一脱离,小老鼠精仿佛清醒了,虽然仍然迷迷糊糊的,但是眼睛中的白莲没有了,身上的疼痛感又回来了。
因此,他吱吱叫了两声,又跑回他那洞里去了。
周元看着这柄匕首,没想到它这么厉害,那老鼠精只是将它带来就受了蛊惑,差点成为这柄匕首或者白莲圣母的傀儡。
可他带着这柄匕首一天多,也没什么异常啊。
这样想着,他又想到了那小老鼠精浑身血迹的模样,接着问道“于先生,难道生灵的血液沾染到法器上,就会被法器中蕴含的东西蛊惑吗?”
“也就是你们邪教喜欢玩这些玩意,实际上,这是一种血祭的手法,当修士修为不足,又急需法器时,通常便会炼制一类可以血祭的法器临时使用,代价就是器主的鲜血。”
“不过你们邪教徒,往往还会在其中加一些蛊惑人心的东西,或是符文,或是材料,如果祭炼的修士不是白莲教的,或者神魂不够强大,就会被其中的气息污染,渐渐沦为行尸走肉。”
“你及时将这玩意从那老鼠身上拿下来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日后记得给他念几篇蕴含道意的经文,让他清清灵魂就是了。”
“多谢先生解惑,那如果我就拿着它当一柄寻常的匕首使用,没问题吧。”
“只要不是含有灵气的血液沾染上去就没事,再说以你的精神强度,完全不用在乎这些小机关,这只是恶心人的东西而已。”
周元放下心来,撤过一把稻草,将刀柄和刀身擦了擦。
实际上,上面一滴血也没有,小老鼠的血早被这匕首吸收干净了,他这样只是求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拿起这柄匕首,他当做挖土的锄头试了试,发现还挺合手的,虽然是削泥巴,但是异常顺利。
不一会,他就将这拳头大小的洞口挖掘到了近三尺方圆,一尺余深,足够他钻进去了。
做完这些,已经到了半夜,他停了下来,准备歇息。
看到于狂人还没睡,在看着他,他开口问道“于先生是否打算从这里出去?”
“你能出去,我却不能,身上有法器符篆镇压着,一有异动,就会有修士追捕,哪那么容易逃掉。”
“黄明之时,官府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