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他睡的地方靠近墙壁地方的石板轻轻敲击着,很快发现,其中有两块都已经翘起来了,大概是靠近墙壁的地方受潮了。
他轻轻将其中一块揭了起来,好在这几天吃了几顿饱饭,有了点力气,否则都不一定能拿起这样一块四四方方,三尺见方,一寸余厚的石板。
揭起来后他放在了旁边,然后摸起了地面,这地下确实有点受潮了,能摸到一点湿意。
不过,他再次摸了摸,发现这地面平整,土质细腻,想了想,极可能是用三合土夯筑过的,不是寻常的土地。
这就让他极为恼火了,这玩意如果夯筑的结实的话,可能几百年都是这样,这要怎么挖?
不过,他还是决定试试,拿过一根鸡大腿骨头,当做一个勺子挖了起来。
挖了几下,发现这地面确实夯筑过,不好搞。
想了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拉开裤子就撒了一泡尿,然后等着了。
片刻后,尿液就浸入了夯筑的地面,然后,他再用鸡骨头挖了几下,发现好挖多了,只是气味有点冲。
挖了几下,那根鸡骨头终于受不住力,啪的一声,断了。
他丢开这玩意,又向四周看了看,周围只有刚才那块他揭起的石板了,他拿过来,一边放在墙上,一边放在地上,斜放着,中间空着,然后站起来,一脚跺下去。
“嘭”,一声闷响,那石板毫无所动,反而是他的脚,被震的发麻,当时就一只脚跳了起来,又不敢叫,只有忍着。
旁边的于狂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见他抱着一只脚一边跳一边皱眉忍着,当时就笑了出来“小子,你在干嘛?疯了吗?还是表演节目给我看?”
周元却没理他,跳了一会就忍住了,然后坐了下来,想其他的法子。
这两天一直没理他的于狂人倒来了兴趣,问道“小子,我们聊聊?”
“聊什么?我可没有什么秘密告诉你了。”
“这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可以问我问题,我觉得可以就回答你一下,不可以就当你没问,怎么样?”
周元想了想,问道“妖师是谁?”
于狂人没想到他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想回答,但是踌躇了一下,道“这个问题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等你到了金丹期就有资格知道了,否则,现在知道,你恐怕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周元想了想,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如今大明国祚多少年了?”
“大明啊,如果从太宗立国算起,已经有八百年了,如果从成祖继业算起,有三百年了。”
“八百年?宗周也不过八百年,那还是远古时期,地多人少才能维持,如今这个时代,人口滋生迅速,怎么可能维持八百年?”
“哦,小子的观点倒是有点新奇,说说,我就给你详细讲讲这大明八百年国祚是怎么延续下来的。”
周元犹豫了下,这东西都是后代的按照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总结的一些观点,在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出现过,如果贸然说出来,会不会让人怀疑。
不过,到底是心里的好奇压倒了一点忌惮,到时候最多抵死不认,反正看这于先生也不可能出的去的样子。
因此,他直接开口道“每逢盛世,必是人口滋生,一两百年后,人多地少。”
“加之土地兼并,权贵横行,如果再有天灾人祸,极易形成大规模的流民,到时候,恐怕就不妙了。”
“人说汉以强亡,可是到了桓灵之世,黄巾为什么会起事,不就是因为人民流离无所依,而权贵官僚、地主庄园只会压榨吗?那有没有黄巾有什么区别?不是还有黑山贼,还有东海巨寇吗?”
“说到底,人民活不下去了就会变成流贼,就会变成暴民,最后天街踏尽公卿骨也是活该而已。”
“哈哈,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