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朗气清。四人去往白府,白府也早早的就挂起了帆、符,木鱼、念珠、经文这些东西也以齐备,以备来客吊唁用。丫鬟小厮们在庭院中穿梭着准备招待宾客的点心小吃茶水之类的东西。做完法事,中午还要招呼宾客们落忙的吃食。后厨这一天可忙活了起来。今天来的早的大多是白家亲属、族里的人,像是受到白善人帮助的或是知道白善人人不错的乡民能来的都来了,光是拜客贴就好几摞,可见这白大善人在忻州的口碑和地位,若是安排不够,晚上还要有几桌。四人到的时候,小厮正打开门迎接早来的亲属,按规矩,四人没有拜贴,又是外客非本土人士,不在席位之内。君安说他们是修行人士,见小姐可怜,想来为送行超度做点事情,也算为小姐积德。见过白举刚后,四人被允许在法事的外围抄抄经文协助仙姑了。
四人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等着这仙姑现身。辰时过了一半这仙姑才出来。离菁定睛一看这仙姑身形高挑修长,长着一张御姐脸,气质高冷。眼角尖而小、眼尾向上扬。就像我们平常吃的龙眼。小却圆润,双目炯炯有神。这仙姑是双眼皮,看起来灵气十足,下颔较宽有厚重感,看起来既不过分精明,也不过于憨厚。鼻梁高挺、有卧蚕、气场上显得不卑不亢,进退适宜。跟觅音谷妖艳的妖女的张扬做派绝不可相提并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仙姑虽然看着平平无奇的,好似真的普通修行人一般。看她的穿着打扮:一身灰色道袍,头发光滑整齐束于头顶,手里拿了个拂尘。但看她周身的气场、行止做派,这仙姑绝非等闲之辈。毕竟不是所有妖怪都明目张胆地表明:老子就是妖怪。
仙姑走过庭院去祭坛后面的屋子里准备了一会儿。待巳时前出来做法,宾客也都聚集在祭坛周围。巳时法事正式开始。
仙姑用祭坛前的圣水洁净双手后,又注意了一下衣服是否整齐。之后便点燃香烛,从屋子的东南方先迈左脚走到坛前,取香三支在南面的蜡烛上点燃,然后右手拿香左手每个手指的顶节压在右手相对一指的指甲上,朝东方三礼,手始终低于眉心。拜完后按原路回到祭坛前。用左手将一根香插在香炉中间,一根插在离中间香一厘米处,最后一根插在距中间那根的南面一厘米处。接着,她退后一步,向祭台上的灵点头致意。接着她扬起臂弯中的拂尘,上下挥动了三下。又煞有介事似的从袖子中掏出一把白色的类似小骨头似的东西,不知为何物。口里念念有词,向空中一扬都洒在了祭坛上。噼啪作响,就像珠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她一个旋身盘腿坐在了祭坛前的垫子上。一阵迷了么了的念经。大概一个时辰吧,日上中天,太阳又往上偏移了两寸,经可算是念完了。仙姑示意礼官可以进行下一个环节了。
礼官会议随即扬手道“法事毕三叩九拜起奏乐。”声音高昂,吊唁礼拜的宾客鱼贯而入,有序地拜着。
顿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知哪儿来的一阵邪风呼的把祭坛上的贡品都摔到了地上。连祭坛上的桌围也被这股邪风卷到半空中撕扯的七零八碎。吓的宾客四散而逃。这不明来物直指攻击着仙姑,仙姑被他的攻势逼得往后退了几步,眼睛一眯待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手中的拂尘变成了一把凶煞逼人的剑。一下子就暴露了这仙姑的本性:修道之人。可不会有这样狠厉的法器。而且,她使出的招式凌厉、霸气、阴狠毒辣,不给对方一点活路,招招致人要害。若是修道人士,既使敌人是妖魔,也会手下留情,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仙姑就没想让她活,恨不得一击毙命。手段如此残厉狠毒,确定是妖怪,实锤了。
他们几个回合下来,那不知名的白团连连后退,已呈颓败之势。灵力也渐渐微弱,灵力强时是一团白灰色。现在都已经接近半透明了,气息微弱勉强护体保持元神不灭罢了,既是如此何不明哲保身?还要在这拼死一搏奋力抵抗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