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杀了属下吧。”忠无忌匍匐在地。

一掌挥出，重重的打在了忠无忌的身上，南宫嫣然站起的身子绷得很直。

“为什么！”南宫嫣然怒吼。

忠无忌一声不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慢慢的跪伏下去。

“忠无忌！”

又是一掌挥出，离恕闪身向前。

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离恕的身上。

离恕倒退数步，一口血喷了出来。

南宫嫣然的手抖了抖，唇角有血流了下来。

“楼主。”离恕瞳孔一缩，捂着胸口上前。

南宫嫣然摆摆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到底因为什么能让将血雀楼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江老眼睁睁的看着你放东雀的大军进入苍云山！到底因为什么能让五爷宁肯牺牲全阁也允许了你的做法！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无影甘愿被全楼唾弃，葬身荒野也要、也要……”

南宫嫣然别过脸去，“忠无忌，忠爷爷，你到底为了什么！”

忠无忌匍匐着的身子僵了僵，只是依旧一言不发。

离恕慢慢的走到忠无忌的面前跪了下去，染血的唇瓣看起来却格外的苍白。

“师父，徒弟知道比不过弄棋阁主，可在您心中就这般不堪么。”离恕垂着眼睛，声音不大，却听着有些凄凉。

师徒师徒，却也只是教了几天的光景，离恕自知忠无忌教他只是出于弄棋的引荐，从不敢逾越的叫一声师父。

这突然的一声也就真的让忠无忌愣住了。

“师父，我知道自己愚笨，即使在努力也赶不上弄棋阁主的分毫，若是阁中还有弄棋阁主坐镇，想来，想来师父的想法弄棋阁主一定一猜就透，也或许，或许弄棋阁主在的话，师父您的想法也就不是什么想法了吧。”

忠无忌瞳孔一缩，目光在两人身上看了一圈，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小恕长大了。”

离恕身子晃了晃，被南宫嫣然一把扶住。

“咳咳，咳……”

忠无忌伸出手，颤抖的手指小心的擦掉离恕呕出的血，忠无忌摇头，“师父一直以你为荣。”

松开手，忠无忌对着南宫嫣然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楼主，不破不立，血雀楼该有一场大劫了。”

南宫嫣然瞳孔一缩，踉跄着后退。

“楼主，您下不去手，属下们来，属下们做着刽子手。”

南宫嫣然摇头，“为何不等等，为……”

“楼主，属下已经布置完了，血雀楼重创，楼主重创，小恕他们跟着您守在爷身边，我们剩下的人会隐于市井，等着这天放晴的一日。”

南宫嫣然闭上眼睛。

“楼主，所有的叛徒都已经清理干净，楼中的新一代也因为这一战迅速成长了起来。”忠无忌慈祥的笑了起来，“之后，等楼主您需要的那一天，我们会以真正的第一杀手组织的实力再度重返这星月，即使您要捅破这天，我们也能跟随。”

“我没事捅破这天做什么。”南宫嫣然抬手捂住了眼睛。

忠无忌笑了，“等事情结束，属下会为了枉死的兄弟赔命。”

南宫嫣然指尖颤了颤，“影叔怎么办，还有无痕前辈。”

忠无忌看向昏迷不醒的无影，这时，无影张开了眼睛，“无碍，这样就好，楼主。”

“东雀帝找上了你？”

“嗯，东雀帝功夫深不可测，对爷却格外的在意，楼主您回去后让爷小心一些。”

南宫嫣然垂下眼睛，“我若不引来天罚，你们几个要如何？”

握紧的拳头有些发颤

两人沉默不语。

“呵……”南宫嫣然一掌挥断了无影四肢上的锁链，“小恕，我们走。”

血雀楼密文中有过这样的记载，苍云山的震、离、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