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嫣然轻轻一笑,也不再去探究王映月的想法,接过萧逸凡递来的瓶子扔给王映月,淡漠的开口,“吃了吧。”
“我要见到毅儿平安。”
“没那个时间。”
“你!”王映月眼睛气的通红,死死地握紧拳头粗重的喘息着,“那我要见南宫啸天,否则绝不可能。”
南宫嫣然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攀着萧逸凡的身子懒洋洋的坐了起来,“那走吧。”
……
还是那间回廊最深处的石室,南宫啸天正赤着半个身子无聊的……逗鸟。
身上的绷带已经去了大半,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身体,身上有很多疤痕,还有一些未褪去的结痂,小血雀绕着南宫啸天的结痂打转,时不时的上去啄上一口,又在南宫啸天的大巴掌下扑棱着翅膀飞开,如此反复着,一人一鸟玩的不亦乐乎。
那荞麦色的皮肤在走动间泛着一层幽黑的光泽,看着就让人心安。
王映月推门而入时,正见到这样的一幕。
严肃威风的大将军头顶着一只巴掌大的血红色小鸟,萎靡着张脸盘膝坐在红木大床上……抠脚丫子。
“……”
“……”
夫妻多年的两人有些相顾无言。
“小血雀,我说你哪去了呢,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南宫嫣然一巴掌抓住飞扑过来的血雀鸟,提溜着小血雀的尾巴,倒吊着审问。
小血雀翅膀乱扇,俩爪子乱蹬,叽叽喳喳叫着要逃离南宫嫣然的魔掌。
尴尬的见面被乱叫的血雀搅和的更尴尬了。
南宫嫣然耸耸肩,松开血雀鸟的尾巴。
小血雀一个猛子扎进南宫啸天的头发中,黑漆漆的发顶一根红红的尾巴毛直挺挺的翘着,南宫嫣然不客气的喷笑了出来。
南宫啸天以手抵唇,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挺直了身体,坐的端正又有气势,“你来做什么?”
王映月轻嘲一笑,“你知道了,也是,你这好女儿知道了,你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南宫啸天蹙眉。
王映月的笑容更嘲讽了几分,“怎么,难道妾身说的不对吗。”
“王映月,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什么?呵呵……哈哈哈哈,老爷,您竟然问我要说什么?”王映月大笑不止,一边笑一边一瘸一拐的走到南宫啸天的眼前,也不管眼角流出的泪水,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南宫啸天,目光贪婪,带着眷恋,同样的,带着一丝丝的恨意,“妾身想问,妾身在老爷眼中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你!”南宫啸天指着王映月,粗重的喘息在这不大的石室中显得非常的响亮,“你说你是个什么玩意,老子自认待你不薄,可你呢,你做了什么?”
南宫啸天调转手指,指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胸膛,一道伤疤横亘在这胸膛之上,狰狞的几乎要将整个胸膛贯穿。
南宫啸天目露凶光,“你对老子下蛊,你竟敢对老子下蛊!”
王映月仰头大笑,笑得畅快,笑得悲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终究只是徒劳的等待,无所依、无所求,只余那慢慢长夜,一盏孤灯,独品情深。可笑!可悲!可恨!”
“你!你。你……腿怎么了?”连声的三个你字,南宫啸天的气势却越来越弱,最后只能别过头去,怔怔的望着墙面发呆。
王映月垂下头,声音低了下去,隐隐的带着些泣音,“无论什么原因,事情都是因妾身而起,妾身帮您解蛊,只是还请老爷您闲暇之时,能多念着毅儿一些,他一直最是崇拜着您。”
“我……”
叽喳!叽喳!
南宫啸天头顶的血雀小声的叫了几声,翻了个身,挑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闷头大睡。
萧逸凡瞥了眼神色不变的南宫嫣然,微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