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夜半醒来,她睡在世民的臂弯之中,还迷迷糊糊地记着这一切。她看着身边熟睡的世民,抓着被子半坐起来,她心跳加快,很是紧张。
她看到外面微微亮起的天空,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错事,应该快点离开。她刚要起身,突然回头望着熟睡的世民,那英俊、沉着、刚毅的脸庞,雄壮而有力量的身形。她突然发现自己是如此不舍世民怀中滋味,那么迷恋,那么不舍,那么爱重。
她没有急着离去,而是重新躺在世民的臂弯之中,静静地倚靠着他。她把手搭在世民胸前,贪婪地望着世民的脸,又把头轻轻埋在他的怀中,感受他的气息。希望再多一刻,更多一刻,或者就停在这一刻,若是此刻,能死在他的怀中,也是完满的。
但很快,盈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她轻轻起身,从床尾蹑手蹑脚地爬下,再为世民掖好被脚,又轻轻地收拾好屋子,关上门离开。她不知道,她刚才留在世民怀中的时候,已经让世民醒了过来。
世民感受到盈盈的留恋,那依依不舍,仿佛融化在他的身体里。他当然明白盈盈对自己深沉的爱。他在心里暗暗决定,无论到何时,他一定要拥有这个姑娘,好好待她,弥补她。而眼下唯一之计,只有把那个让她沦为罪臣之女的大隋江山,尽数颠覆。
当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盈盈已经梳妆完毕,准备好服侍世民起身需要的东西候在门外了。世民比平时起得晚些,想必是昨日有些累的缘故。李菁让婢女们进去伺候洗漱更衣。盈盈方才走了进去,麻利忙碌起来。盈盈心里紧张如怀揣小鹿,身体也还有些疼痛。她一直不敢去看世民的眼睛。世民早已发现了她的羞涩,但没有刻意顾及,如往常一样。
世民有些着急,他急着出门去见父亲。盈盈替世民整理襕袍的时候,一下失去了重心,又因疼痛让她跌倒在地,不小心将锦袍上的玉扣拽落了下来。她一阵慌乱,忍着疼痛告罪一声。世民知道这是为什么,心下暗笑,但只温和说道,“没事没事,下去吧。李菁,再换一条来。”
盈盈起身退下,她终于和世民四目相对。世民的目光是那样坚毅而温柔。他向盈盈柔和的点了点头,但面容清淡。她明白,世民已经告诉她,她不需要再去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无需再去确认或者提及什么。但也想告诉她,他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这一且确实真的发生过。只是,这是新的一天了。
夜宿晋阳宫的李渊一早起来发现自己与隋宫妃嫔一起,很是恼怒,想要招来裴寂大声质问,但他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裴寂为什么会做如此安排。他内心何尝不在煎熬之中,对自己不断说着日前皇上派来的高君雅等两人,名为辅佐,实则监视。世民和刘文静他们筹划的一切恐怕早就被他们发现,只是没有证据。若是此事传出去,不就是授人以柄?哎,确实时不我待了,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如就此背水一战,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正在此时,万氏从身后走过来,“长孙无忌和无茵已经到了,在厅堂候着呢。”“好,我这就来,你去通知孩子们”。
世民兴致勃勃的来到李渊处,他本想着父亲今日应该就有所行动了,他已经准备好腹稿,准备慷慨陈情一番。但他不知父亲今日根本没有说这件事的意思,让他前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迎接长孙无忌和无茵。
他进来的时候,建成已经在招呼无忌,让他不要客气,万氏正拉着无茵的手问东问西。元吉先他一步进来,先仔细打量了无茵一番,说道“二嫂,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早一步或者晚一步,那可就不一样了啊。”
世民在门外听到元吉这句话,止住脚步,想着似乎有点不大对头,心下忖度,是公主的事,还是昨晚和盈盈的事被他知道了?”
又听无茵款款说道,“四郎这话我倒不明白,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