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怕是会觉得他们也很是般配呢!”
秦嬷嬷“……”
她家太王妃是没救了!
岑娇扶着柳如玥踏上马车,她将车内的所有锦垫都铺给了柳如玥,自己则撩裙随意坐在一处。
柳如玥羞羞涩涩的望了岑娇一眼,捏了捏衣角道“岑小姐,今日多谢你为我出头。”
岑娇虽为人清冷,甚至看起来有些不好亲近,但当她被孟琉毓鞭打时,岑娇本可以息事宁人,可她非但没有,反是为她讨回了公道。
“我只是看不惯孟琉毓而已,并非是在为你讨公道。”
柳如玥眨眨眼,噗嗤一声轻笑出来。
岑娇拧眉,“有什么可笑的?”
柳如玥弯着眉眼,笑着道“岑小姐方才让我不要总是逞强,岑小姐又何尝不是总故作冷漠。”
当她受伤时,她清楚的看到了岑娇眸光的变化,从最初的冷清变成了暴怒,绝非她所说的只是单纯的看不惯。
她当时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岑娇,可现在想想,她好像反而多事了。
以岑娇的身手,便是没有她,也断不会受伤。
两人四目相对,岑娇半敛着眉眼,目光如月,清冷皎洁,柳如玥轻轻扇动着眼睫,杏眸含水轻和。
半晌,终是岑娇先行收回了视线,神色淡淡的道“我知你为我挡鞭是想报恩,但实则你不必如此,我出手救助柳卓并非因为心善。”
“那又是因为什么呢?”柳如玥眨眨眼睛,含着笑静待她的答复。
柳如玥长得清媚温婉,这样的女孩是会让人不由便心生欢喜的。
岑娇移开眼,柳如玥是个好女孩,可她喜欢不起来便是了。
“你便当我对你有所图谋,你若当真将这恩情记在心上,那便待我真的需要你时,你再帮我。”
柳如玥听了,嘴角笑意更深,不赞同的摇摇头,“这世上哪有没有缘由的善恶喜厌,不管出于什么缘由,你待我便是好,纵使你有所图,也总好过那些伤我损我之人,不是吗?”
岑娇看了她两眼,鼻中发出一声轻哼,“你倒是想得开。”
“人生在世,很多事情想不开又能如何,倒是不如自在一些,莫要太过较真的好。
更何况我真的觉得,好与坏都莫要太过纠结于缘由,谁都有自己的立场,很多时候无所谓对错,一切凭心吧。”
柳如玥的祖父生前曾为太子太傅,而这个“太子”并非容明时,而是容陌的父亲。
当年东宫一案牵连甚广,柳家也未能幸免。
柳老爷子在上书力谏无果后,急怒攻心,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
柳父因其联合百官上书,被圣上贬至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在路上因患恶疾离世。
而柳母更是在柳如玥小时候便已经过世,偌大的柳府便只剩下柳如玥姐弟两人相依为命。
她的身世相较于安灵芷要更加悲惨,可她没有自怨自艾,反是让如向阳花般,向阳而生,光明温暖。
岑娇略有傲娇的别过头去,眼帘轻轻颤了颤。
若她是男子,她应该也会喜欢这般的女孩吧。
岑娇不大想说话,柳如玥却没放弃,与岑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岑娇实在避不开便回上两句,柳如玥便会眸光熠熠的看着她,饶有兴致。
总算挨到了柳府,岑娇将她送回房间便欲闪身走人,衣袖却被柳如玥轻轻拉住。
“烦请岑小姐少侯片刻。”
望着腕间的柔夷,岑娇皱了皱眉,顾虑到她肩膀上的伤,抿着嘴角没动。
柳如玥的贴身婢女捧来了一个小木匣,柳如玥笑着接过,打开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香囊。
绯红色的锦缎上以苍绿色绣着茂盛的参天梧桐,梧桐树枝上栖落着一只华丽尊贵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