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投以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白氏敛起笑,一个眼刀飞射而去,“你给我老老实实读书,想去赴宴晚上两年再说!”
乔恒之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跑到角落兀自埋首生气。
实则却是骨碌碌的转着大眼睛,暗暗谋算。
爹教他为人做事要先礼后兵,他与娘礼过了,既是娘不同意,那他就只能先斩后奏了!
乔老夫人与白氏拉着岑娇有说不完的话,岑娇四下望了一眼,好奇问道“怎么不见外祖父呢?”
乔老夫人脸色一变。
乔穆之正想解释,门帘被人一把掀起,但见一个破衣褴褛的老人火急火燎的迈入屋内。
老人瞧见岑娇,先是一怔,随即立刻走过去上下端详岑娇,啧啧感慨道“楠儿可真是会保养,竟还这般年轻。
你有这方法不妨教教你母亲,也免得你母亲的老脸如那树皮一般,刺手的很!”
岑娇“……”
外祖父的疯病还真是一如既往,又不认得她了。
乔老夫人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当真变成宛若树皮一般的颜色。
乔穆之瞧见了,忙上前挽着老人的手臂道“祖父,您最近不是在练习格物致知吗,怎么不去格了?”
乔老愤慨不已,抱怨道“那畜生好般不识好歹,我有心格它,它竟伸了脖子来啄我!
畜生真是好般愚蠢,若我能格它以致知,我们定能青史留名,可恨,真是可恨!”
乔穆之嘴角微抽,他家祖父突然心血来潮要效仿朱圣人格物致知,但人家都格个梅兰竹菊,他家祖父专挑大鹅母鸡,不被啄就怪了。
乔老夫人身子发颤,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免得自己被气晕过去再摔了身子。
乔老虽然有些疯癫,但一点不影响岑娇对他的感情。
她耐心的帮乔老整理凌乱的头发,突然发现他的脸和脖子上有好几处伤痕。
岑娇皱眉,“外祖父,你这伤是如何弄的?”
乔老潇洒的甩起凌乱的长发,骄傲的抬起下巴,“放心,那两只畜生也没讨得多少便宜,我已经把它们的毛全都拔了,终究还是我棋高一着!”
众人“……”
乔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坐了下来,否则真要被气得腿软。
家有疯老头子,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
入夜。
瑾王府。
书房内幽幽燃着一盏暗橘色的烛火,随着夜的深沉,烛火亦越发暗淡。
不知到了几更天,书房的门被人轻轻叩响。
房门推开,迈入屋内的是一眉眼自带笑意,弯若弦月的年轻男子。
“陌大哥,想入你这瑾王府可真是难若登天,那些眼线若是再不睡,我怕是都要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