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要不然远渡重洋来到新金山,实在不甘心。”
“没关系,去留全凭自愿。”李福寿拿出一个先令银币递给刘栓,微笑着说道;“上午你也帮一会儿忙,这是给你的酬劳。”
“李少爷,这就不必了吧,我也没帮上什么。”刘栓摆了摆手,眼睛却死死盯着李福寿手中的闪亮银币,露出一丝火热神色。
“呵呵……凡事一码归一码,这是你应得的钱,我这人做事喜欢掰扯清楚,不愿意为一点小事而欠人情,那玩意儿……太累。”
李福寿抓过他的手,将一先令的银币放在刘栓的手中,脸上露出淡淡微笑说道;“这样我们就两清了,以后我做生意开商铺,你来照顾生意该怎么算账就怎么算账,比较爽利些。”
站在身后的何守田与范阿生默默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李少爷的话中含义;
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该咋样就咋样。
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个叫门栏仔的同乡愿意跟着李福寿,因为门栏仔来澳洲之前做过几年的饭店学徒,有做菜的手艺,比起淘金来更愿意做个掌勺的厨子。
听到李福寿提了一嘴准备开饭店,门栏仔立马转变主意要跟着,赶都赶不走。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对于一名立志做厨子的淘金者来说,还有什么比饭店东家的召唤更有诱惑力的事?
李福寿代为交纳包括自己的4个人入境人头税,鼓鼓的钱包顿时少了44英镑,也就是每人11英镑。
除了每个华工十英镑的入境人头税,这每人多出来的一英镑,就是派涅利金矿场收取的手续费,哪怕时间仅仅过去半天也按照一个月收,完全没道理可讲。
若是别人可能心疼的抽抽,李福寿眉头也没皱的便付清全部费用,拿到了4张完税证明纸。
在这异国他乡,能够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儿。
李福寿离开码头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围观澳洲男人贪婪的目光,甚至有心怀不轨的牛仔骑马一直跟到了唐人街附近,才悻悻的离开。
这是一片充满恶徒的蛮荒大陆,绝非温情脉脉的伊甸园。
实力弱小时,手里掌控着大笔现金,无疑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很容易被打黑枪,也容易被游手好闲的歹徒盯上。
李福寿帮助其他三人缴纳人头税后,按照昆士兰州劳工平均收入水平来看,这三名追随者最少要服务两年以上,才能清偿这笔债务。
这意味着他多出三个稳定可靠的人手可以用,远比英镑躺在钱袋子里更值得。
看到李福寿大手笔的花出了44英镑,站在不远处的笼屋老板肥佬春立刻留了心,小声的向其他华工打听,很快察觉了李福寿的不凡之处。
“这位李小哥,借一步说话可否?”肥佬春扬声喊住了李福寿一行四人。
“呃,你是……”
“呵呵呵,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肥佬春,来到澳洲有10多年了,原来是维多利亚金矿场淘金的,如今在布里斯班唐人街置办一份薄业,聊以糊口罢了。”
“久仰久仰,我们初到宝地,还请多指点迷津。”李福寿拱手作礼。
“那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谈。”
“好,恭敬不如从命。”
肥佬春的华工客栈是两间三层的木楼,当初以72英镑6先令购入产权,如今随着昆士兰州淘金热的兴起,价值原地翻了几倍还多。
作为客栈老板,肥佬春自己住在三楼一个不足10平方的窄小木屋内,因为房间朝向北的原因,在这个尚属温暖的9月见不到一丝阳光。
其他所有房间都分隔出租赚钱,繁忙的时候连门厅里都住上人,客栈伙计搬到肥佬春的房间里挤在一起住,就是为了多赚几个钱。
窄小木屋内,茶香袅绕。
李福寿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