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加之家中主君不在,平日又没什么值得办宴的时机,相对于帝都旁的公爵勋贵已经是少得不知多少次了。
李洛娴何尝不知沈柚默话里的意味,不过她也不当一回事,那些请过她的人的不满她都不觉得有什么,更何况是本就来往不甚多的人的话呢。
不过客套话终归还是要的,面上总得和睦相处。
“您可是郡主,自然是与别的人不一样了。”李洛娴捧着茶盏,小小地饮了一口,却没有当即就将之放下,而是借着茶盏的热度暖着手,神情又忽然间感慨起来,“虽说身份贵了不少,但也只是表面上看得过去,这私底下呢,总是这里缺那里少,不过勉强开销得过去,再多的就以珩王那些死俸禄,也开支不了这么多花销,所以一些不打紧的就不必过多在意,偶尔补偿一回就算了。”
李洛娴说着,抬眼看向了沈柚默,嘴角又泛起笑意,“更何况,我这也还算好的了,郡主这些个月,可没什么动静呐,不请人也无人请,也就偶尔有刺客去到访,岂不比我更省简?”
沈柚默冲着茶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打茶,没有回应李洛娴。
虽然没有得到回复,但李洛娴还是自顾自地说道“郡主应该也对一直躲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这人感到烦扰吧,毕竟一个说不准,就会真的被算计到了,怎么说都是得早些抓住的好……看来郡主修养的这些个月,冲茶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都比以前在礼学堂时冲的茶的味道浓厚了许多。”
像是觉得手中茶盏内的茶凉了一些,李洛娴没有再继续捧着了,转手就将腿上的汤婆子抱了起来。
沈柚默垂着眸捧起了茶盏,刚冲泡好的茶汤还冒着热气,同时手心也感受到了比较烫的温度。
饮了几口热茶润了润嗓,暖了暖身后,沈柚默才想起了刚才李洛娴的一通子不太顺耳的话,便扬眸扫了过去,同时将手里已经够烫手的茶盏放下,温声道“手艺也就这样,只是冲泡的茶叶好,水也很好,这才有这般浓厚的茶香。”
“话也不能这么说,茶叶虽要紧,但没有好的手艺,再好的茶也只是徒劳。”就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李洛娴眼眸中的情绪变得稍有低落,随即又恢复正常,接着说道,“其实你自己也清楚,你的身份可是当朝至今唯一一位郡主,即便是表面上与母家、与官家好似不睦,自己的夫君又被贬到了受灾地,一切看着都是处于劣势……”
李洛娴在说的同时,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坐在她对面的人的神情变化,但让她觉得失望的是,她并没能看出什么。
“可是要真算起来,无论如何你的身份都同公主一般的尊贵,要是郡主真被人害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被等闲视之。有些害你的可能并不会要你命,但要你命的要么是能与官家抗衡的,要么就是傻子。”
沈柚默听言忍不住咧嘴笑了几声,但又发觉这么笑好似不太体面,便又很是费劲的忍住了想笑的冲动。
沈柚默当着李洛娴那有些绷不住的脸,轻咳了几声“万一和你说的可能不一样呢?万一他们都是直接想要我的命做些什么呢?”
“确实,一切都不一定是如同想好的那样发展,但能在侯府里暗戳戳的下手,也就只有府内的细作了吧?”李洛娴煞有其事地认真点了点头,旋即又有些玩闹地对待着,“再过一段时日,便是除夕了,郡主不如好好办一次家宴,也好扫一扫这一年的霉头,同时迎祝一下来年有个喜庆的日子呢?”
也不管沈柚默有没有听明白话里的话,李洛娴一说完这句话,便直接站了起来,手里碰着温热的汤婆子,身后跟着两名侍婢离开了。
而李洛娴刚走到二楼,便一眼看见了正巧也要离开的邹关鸢。
二人一见面,就齐愣愣地脸色一暗,之间的氛围也跟着变僵。
最后还是李洛娴先行一步离开,徒留邹关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