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也依旧冷言冷语,“哼,你们二人倒是特别,其他事情便是能瞒则瞒,能拖便拖,倒是这种说是所谓的假装不睦之事,行事却很是积极,简直是不可理喻。”
越说到后面,何怡语的语气就越发严厉,压根没有被方才那一番言语所打动。
“默儿,便是北凌居士,也应当不是教这些东西的啊,便是再如何担忧他人构害,也还是另有他法,又何必只寻这一条路,也不止仅有这一个下下之策啊。若是真的遇上有人刻意为难,没有办法了,阿娘与阿爹都还健在,未必不能护着你。”何怡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眼眶在说的同时,都不禁微红起来,一旁的沈方见着,都忍不住上前牵起了她的手,很是轻和地拍着手背。
沈柚默心中明白父母的担忧,但她也有自己的担忧,有些事牵扯进来的人越多,便越是不好解决这些诸多因素下的杂事乱事。
沈柚默一声轻叹,语中满是无奈,可眼神却很是坚定,“阿娘,默儿知晓您与阿爹在默儿有事之时,自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可毕竟有些事你与阿爹都不太好参与,这多次下来,只怕是又会有人借此大为议论,有理也会说成没得道理。”
沈柚默不愿让很爱护照顾自己的父母被她连累进入这场风波之中,有些事经历了一回两回,便不想再经历这番痛苦又相似的事情。
无论如何,有些事能自行处理,能不叫阿爹阿娘知晓,便尽量不让他们知晓,便是弄虚作假的恩爱也无妨,只要她们能安然。
这般坚定之言,何怡语听了都心生了些动摇,可对于女儿挂念担忧,又让她也维护了自己的那个想法。
僵持了好些时辰后,沈柚默被肩上的伤痛到紧紧皱起眉来,便是没讨论出什么也都被打断另续他时,都只留意着她的伤势。
“公君、夫人,时辰过了,咱们娘子该换药了。”这时,有一个侍婢顶替了盼安与雪霜之责,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便走了进来,十分恭敬地说道。
沈柚默转眸看去,就只见说话之人是几年前,曾被派过来暗中保护她的侍婢蝶芝。
一提到要换药,何怡语便侧过身推了沈方一把,而后又瞪着白郅,道,“这些事,待会儿再言,现在还是默儿换药养伤要紧,闲杂人等都出去。”
何怡语不仅让别人离开了屋子,自己也没有因为怜惜而选择待在屋内,而是跟着一起候在屋外,可眼神却一直未离开过白郅。
重新清理了一下伤口,重新上药巴扎后,在侍婢离开的那一刻,外边便又传进了一些辩论声。
被搀扶着坐起身后,沈柚默转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便是轻轻地哀叹了一声,眼中愁苦之情难以遮掩。
沈柚默心中很是清楚,今日对阿娘说的这番话,确实有解释掩盖之想法,但也是真假参半,有些确实是真的,但也有些是白郅自己突然想到说出来的,只是不一定会有这件事。
又持续了一段时辰之后,何怡语才暂时放下了想要让自己女儿和离的心思,但也出于不放心,又愣是住上了好些时日。
不过也因为有何怡语的坐镇,沈柚默养伤的这段时日,倒还过得比较舒适清闲,她那原本就有些偏圆润的脸庞便更圆了,就连平日在照顾着她的白郅都会在偶尔不被盯视时,动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官人,你可莫要太过分了,别总是趁着我阿娘小憩之时来捏我的脸,若是被捏得更肿了该如何办!”
沈柚默用自己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拍开了白郅又准备捏她脸的手,然后放轻了声音嗔怪道。可同时,她心里也在思索着别的事情。
因为久居在已经外嫁的女儿的家中,总是会有些不太妥当之处,也很容易遭人闲话,便是再如何担忧,何怡语也不得不离开了。但在离开后,还同时让曾经照顾沈柚默的宋婆子过来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