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事情交给他来完成,那便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不错。”
“这样最好,可我就怕他到时候顶不住太子殿下的压力。”
“顶不住也无妨,只要他能说出第一句真话即可。”
“那就这么定了,大家都散了吧。”
“是,公主殿下。”
人群一一散去,长宁公主走出阁楼,一个人抬头望天。
秋意渐浓,天色渐暗。
一阵秋风乍起,便有了些寒意。
身边的侍女连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墨羽披风给长宁公主披上。
“公主,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一位老者缓缓从她身后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正是四位炼气老者中领头的那一位。
“没有。”长宁公主缓缓摇头。
“没有便好,这些日子你也累着了,还是早些歇息吧。”炼气老者点点头道。
“张伯,你可知道五装观在哪里?”长宁公主忽然问道。
“五装观?”炼气老者眉头微微一皱,略一思索道“不过是万寿山的一个小门派罢了,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倒是听人说起过,这五装观虽然是个小门派,却与玄一门好似有些渊源。”
“玄一门?便是那个南疆第一宗门?”长宁公主微微有些惊讶。
“不错,公主为何忽然问起此事?”炼气老者有些诧异道。
披风在身,长宁公主的身体上暖意渐渐浓了起来,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那个黑色的夜晚。
那个守护在自己神奇那,酷似四哥的少年,不知道他现在又在哪里?
“五装观,玄一门……”长宁公主嘴里默默念着,忽然叹了口气。
仙凡有别,为什么自己只是个凡人……
……
……
太子府邸。
“啪”的一声巨响,金刚玉制成的案几顿时裂出了四五道裂痕。
案几上,是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
大手的主人,便是当朝太子李仁礼了。
在他面前,是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脸色很难看。
“吴仙师,地府做事,就是这般不讲究的么。”李仁礼气的脸色发白。
在唐国,能被称为仙师的,自然只有修士了。
黑袍中年男子气息不弱,大约有炼气六,七层的修为。他摇摇头道“地府办事,一向只认灵石不认人,倒是从未失手过。”
“那为何偏偏此次失手,这是何道理?真是岂有此理!”李仁礼更怒了。
“此次失手应当是别有隐情,可惜与我那交好的文判刚好出门办事,不然倒是可以打听一二。”
“隐情?”
李仁礼闻言,稍稍平息了怒气,对着面前吴仙师道“那陆判大人又是怎么说的。”
“我没有见到陆判大人。”
“什么?”
“我也待与他们理论,可是那鬼尊说了,地府规矩向来出手只有一次,没成也是无法,便把我赶了出去。”
一个中年男子脸色有些尴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