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看到那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赫然是洛言。
只见洛言依靠在门口的位置,眼神戏谑的盯着大司命,那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大司命的身体,看的大司命浑身寒毛炸竖,有一种被人剥干净的错觉,浑身不自在,犹如蚂蚁在乱爬。
“太傅!”
甘罗看到洛言,顿时犹如溺水之人看到了救星,眼神明亮了几分。
他相信洛言可以救他。
洛言走了过来,对着甘罗微微点头,随后目光继续看着大司命:“你好像对甘罗很关心,为了他,就连这天牢重地都敢随意闯入,也就咱们认识,换做其他人,我现在叫一声,你估计跑不出去,甚至还会将阴阳家拖累进去。”
“不是我对甘罗关心,而是阴阳家很看重甘罗。”
大司命抿了抿嘴唇,不得已,将阴阳家搬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在洛言这边是毫无地位的,更别说威逼了。
狡辩也无用。
唯有利用阴阳家三个字,也许可以让洛言稍微顾忌一下,焱妃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阴阳家,行吧,你说服我了,出去等我,我和甘罗说两句话,记住,别想自己跑了,要是我出去看不见你…你知道后果的!”
洛言对着大司命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
许久不见大司命。
洛言发现大司命那股傲气又上来了,不调教一二不行啊。
大司命整个人都不好了几分,想要辩驳,却知道无用,唯有咬了咬嘴唇,屈辱的点头应道:“是!”
说完。
大司命迈着高跟鞋,修长的身姿摇曳的向着天牢外走去。
身姿动人且诱惑。
洛言目送大司命离去,然后才将目光看向了牢狱之中的甘罗,神情严肃了几分,询问道:“知道错哪了吗?”
“错?甘罗何错之有?!”
甘罗一脸不解的看着洛言,反问道。
“错在你不该立军令状,错在你不该仗着几分才华就踏入官场,错在你与吕不韦纠缠过深而不自知,更错在你太过愚蠢!”
洛言看着甘罗,张口便是训斥道,神情有些严肃冷漠。
甘罗那种在朝堂上立军令状的行为,在洛言看来和熊孩子没区别,为了出仕彰显能力竟然敢拿自己三族做赌注。
这算什么?
表达自己的信心和傲气?
简直愚蠢。
甘罗紧握双拳,一言不发,洛言的话深深的刺在了他的心中。
“自己想,以你的才智,你应该能想明白我话语之中的意思,我来这里不是来看你的,只是来提醒你一件事情,你的事情到此为止,不要想着翻案,更不要想着吕不韦会帮你,这样,你也许能保住一命。
有些事情不要只想着看表面,眼睛看到的有时候不一定是真想。”
洛言沉声的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你的家人我帮不了你,军令状不是儿戏,你府中若是有幼童,我尽量帮你保住,你好自为之。”
说完,洛言转身离去。
他来此只是说这些。
若是甘罗还想闹腾,那苦只能他自己吃。
洛言不是他爹,帮不了他太多,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去品尝。
不过甘罗的事情也算给洛言提了个醒,自己日后当谨言慎行,不能仗着嬴政的宠信就肆无忌惮。
人在做,天在看。
蹦跶的太狠容易摔死。
好在洛言做人一直很低调。
甘罗目送洛言离去,满脸的绝望,一滴滴的泪水不争气的滑落了,母亲的面容在脑海之中浮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