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叶长歌才要出门,就又见到了叶清雅,叶长歌知她来者不善,但今日她有要事,便懒得和她纠缠,绕过她就想离开。
却不想叶清雅跟上来揽在叶长歌面前委屈道“姐姐就这般不待见妹妹?”
叶长歌眉眼淡淡的道“怎么,今日妹妹又是想和我同乘一辆马车么?”
叶清雅面上一红,若是往日她可忍不得这言语上的讥讽,但是一想到今日的事情,也只得忍了下来,面上陪着笑意“姐姐可还是在怪妹妹那日的莽撞行为?母亲也已经罚过我了,我自然也是知错了。”
叶长歌可不信她的话,她想起此前秋雨同自己说的话,心里有了戒备,便开门见山的道“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同妹妹一道,将军府使用车马甚多,妹妹自便吧。”
说完甩下叶清雅独自上了马车,叶清雅气急,却也发作不得,只得自己另外叫了马车远远的跟在叶长歌的后面,上了马车,秋露才开始害怕起来,她道“小姐,我们当真有这么做么?要不我们还是让大小姐拿拿主意吧。”
叶清雅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看她是怕了,这几日都深居简出的,也不露面,不过她怕我可不怕,待我收拾了那扫把星,母亲就知道谁才是有用的。”
秋露还是有点胆战心惊的,她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
一路上,她们的马车跟在叶长歌的后面,一直到了流觞阁停了下来。
玉墨扶着叶长歌下来马车,顺势在叶长歌耳边道“三小姐一路上一直跟着咱们,要不要奴婢去说说?”
叶长歌不动声色的摇头,随即道“让人盯着她,有什么动静要告诉我。”
说罢叶长歌就迈步进了流觞阁,在叶长歌的马车到了西市街的时候,陆仲文就知道了,他早早的让小厮在门口候着,叶长歌一进门,就恭敬的迎进了二楼的雅间。
“叶小姐,你可算来了。”陆仲文一改往日的戒备。
叶长歌打量了陆仲文淡淡笑道“几日不见,陆掌柜面色有些疲惫啊。”
陆仲文苦笑连连,亲自替叶长歌斟茶,然后道“当日是在下举棋不定,小姐何必取笑我呢……”
叶长歌收敛了神色,端起茶盏轻轻啜饮了一口,继续听陆仲文讲下去。
“那日小姐离开后,我立马安排了几个得力的人,去查了几家祖业的账目,果然账目混乱,有的甚至拖欠了工钱,不过现如今祖业也已经回到我手里,从前的账目就算是找到了名目也不好理清,所以我先把那些人的工钱结清了,又盘点了现有的货物——谁知道——”
陆仲文恼火的一拍腿,叶长歌接口道“谁知道即便如此小心还是出了问题?”
“是的,那粮行是最先查的,本也没什么问题,事发后我也去查过了,说是店铺的伙计理错了陈粮和新粮,客人找上门,他怕被责罚,这才不认的。”
叶长歌哦了一声,攥着杯盏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沿着杯边摸索着。
陆仲文见叶长歌如此,试探性的问道“现下两人都在衙门关着,街上也是风言风语。”
“陆掌柜可亲自去看过那陈粮的粮仓?”叶长歌突然冒出一句。
陆仲文点了点头,道“我见过,往年陈粮会拿去打碎发酵,然后低价卖给马行喂马。”
他恍然知道叶长歌的意思,道“小姐的意思是?”
“陆掌柜往日不经手粮行生意的,都知道陈粮和新粮无论是外表,气味甚至手感都不一样,更何况是日日在粮行工作的伙计。”叶长歌一字一顿的道。
陆仲文早有疑心,但是现如今人在牢里,就算是他想核实什么也无从查起。
“如今,京中多少双眼睛盯着陆掌柜,依我看,壮士扼腕也未尝不可。”叶长歌斩钉截铁的道。
“可,若是……”陆仲文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