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有心排解紫竹尊者的心事,因此道“爷爷,既然你说因为误会才错收弟子,既然是误会,那自然就有值得谅解得可能,不过,爷爷,那天煞摩柯给你跪地喊你师父,我也是非常吃惊,你到底是怎样收了煞摩柯为徒的,能不能说给我俩个听听,也好为爷爷你排解!” 肃羽见陆蕴儿一语道破,心中担心紫竹尊者难堪,正要替他遮掩,只见紫竹尊者听到煞摩柯三字,皱纹堆积,若松树皮般的老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不久便慢慢平复,又像在回答陆蕴儿,又像自言自语,依然缓声道“是的,那个错收弟子的,就是我!我原名姓方字兴日,曾经跟随张世杰大帅,马前听令,后来崖山海战,我们全军覆没,我与大师兄我们二人保着张大帅奋力拼杀才得以逃出,后来,张大帅知道了皇帝与太后的死讯,自己也溺水死于平章山下,临死前,他不让我们殉葬,只说忠臣死节他一人足矣,我们作为普通将领已经尽到了本分,我们留得命在,若将来能寻到大宋皇家骨血还可图谋再起,若不能,乃是天灭大宋,无可挽回。我们按照大帅临终吩咐,忍辱偷生,到处寻找赵氏苗裔,妄图东山再起,然一次次落败,直到后来,即找不到可扶持的赵氏后裔,也没有人愿意与我们同心抗元扶宋,甚至许多曾经的宋人甘愿做元朝廷的鹰犬,向官府透漏我们的行踪和消息,后来我们一行之中,也有多人竟然为了富贵荣华,背弃前盟,投降了蒙元朝廷,最后眼见只剩下我与师兄二人!师兄恨透了那些屈膝于元朝廷的汉人,开始疯狂杀戮报复他们,而我劝解无效,又被他猜疑,不多久也离开他而去。这一日,我扮作一个乞丐,混在难民之中,正走之间,突然后面有元兵骑兵杀来,我身边的难民四处逃窜,我正要躲闪,旁边却有一个长巾裹头的女子把她怀里的孩子一把塞进我的怀里,一句话没说,便纵身而去,元兵看见,纷纷尾随追去。我躲到一边,望着怀里的婴儿顿时手足无措,我以为那个递给我孩子的人过几天定然会再来寻找婴儿的,因此我便天天到那路边等候,可是不觉几个月过去,那人音讯皆无,而元庭缉拿乱党甚急,不得以我只得带着孩子离开了大都,回到了自己安徽亳州的老家,慢慢安顿下来,我猜想女子既然被元兵追杀,这个婴儿定是反元义士的后代,因此悉心抚养,等孩子大些,我见他骨骼惊奇,乃是练武的奇才,便让他正式拜师,开始传授他武功。因他身体雄壮,又能吃苦,我便传他九龙催心掌,这个掌法虽然刚猛无比,但练习它的过程却极为痛苦,因为在练习过程中,为了集中掌力汇聚于九指,另外一根手指便会慢慢微缩,直到消失,因此此掌法叫作九龙催心掌,十指变九指,此掌法才算练成,这个过程最少也需十年之久,因此上,在这十年里,他便要每天每时每刻都要经历缩骨,抽筋之痛,他最终练成之日,也不知已经经历过多少次死去活来的痛苦了!” 蕴儿听到此,不禁打个冷战,摆手道“这世间还有这么痛苦难练的武功啊?我可再也不要学它了!” 紫竹尊者点头道“九龙催心掌练习过程确实极为痛苦,但却并非是武功之中最痛苦的,只是你没经历过罢了!” 蕴儿听说,却来了兴趣,打岔道“哎呀,爷爷,你说还有比这更苦的功夫啊?我不知道,你快跟我说说!” 紫竹尊者沉声道“是啊!比如我师兄的门人所练的赤火神功和 蔽日归元大法,难度和痛苦都不下于此,只是可以速成,不必耗上十年!” 肃羽想起自己跟随三圣练习龟缩功,忍行术,遁地术,筋骨几乎都被捣碎,头几乎撞碎,又随时会遭遇毒菱的偷袭,那些日子何尝不是几死几生,只是他不愿意打扰紫竹尊者说话,因此只是默默点头。 陆蕴儿听说世上还有那么多奇妙功夫,更是来了兴致,忘了化解紫竹尊者心事的初衷,又不禁追问赤火神功与蔽日归元大法的来历,紫竹尊者只摇摇头,不再往下说,肃羽忙拉了一下蕴儿道“蕴儿,这些武功以后再让爷爷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