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不知这是何地,心里担心赤火神君,因此也不管它,只是催马前行,各处寻找。
又走了一段路,那两边的荒草越来越深,几乎遮蔽了整个马腿。
就在此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催动着周围的蒿草疯狂摇摆,就在这寒意凛冽地罡风里,还隐隐有异样的乐曲儿传来。
那声音随着越来越强劲的风声呼啸,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可闻。
肃羽立马在蒿草中,衣角被罡风吹得“扑簌簌”乱抖。
他从那忽悲忽喜,忽柔忽刚,忽急忽缓,却始终不断变得越来越清晰,迫近的曲子里,已经感觉似乎有一种潜在的危险在慢慢向自己逼近,靠拢,靠拢再逼近
肃羽手持金光降魔杵,拨马正想离开蒿草高起的区域,突然,那乐曲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强劲,最后,发出金石具裂的一声强音 ,嘎然而停。
就在此时,狂风大作,蒿草如波般滚动起伏,就在这起伏里,由四面八方现出数道强光,直射肃羽的双目。
肃羽一时间,双眼几乎睁不开,但凭借双耳的听力也足以判断出那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杀气已经逼迫到了身前。
他只有一人一骑,一只降魔杵,可是那腾腾杀气分明是同时来自于不同的方位。
危机时刻,肃羽瞬间将降魔杵凌空划出一道圆弧,一时间,在源源内力加持之下,降魔杵所致的位置都爆发出数道金光,久久不散,那无数金光形成一面环顾四方上下的金盾将肃羽与马匹防护在其中。
但听耳边,由四面八方的兵器同时撞击在由真气催动降魔杵构成的金色气盾上,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撞力,迸发出无数白色与金色闪光,远远望去竟如霹雳一般耀人双目。
这时,肃羽已经可以睁开双眼,只见四野蒿草起伏澎湃,如狂乱的海波,再没有别的。
稍待,那狂乱凛冽地罡风里,又有丝丝弹奏之音传来,那声音亦是渐行渐大,渐行渐近,亦是由温柔渐渐转强。
如狂潮之前的微波,一层一层看似微不足道,却一层层在递进,叠加,一旦蓄势而成,则随时会带来摧枯拉朽地雷霆之一击。
肃羽猜测那些对手一定是隐藏在深深的蒿草之中,不断穿行,随着音乐的节奏向自己逼近。
而自己在这狂风大作的环境里,却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迹,就是踩踏枝叶的声音也被风声淹没,此时的自己虽然看得见四周,却如同一个瞎子根本发现不了潜藏在蒿草下面,随时准备出击的敌人。
他不甘心被动挨打,又催马向来时的方向退却,想回到没有蒿草的区域。
他走了一段路,耳边的音乐声始终一波一波涌来不断,却也并没有突发强音,亦没有遭遇四面出击。
然而那下面的蒿草却始终并不见减少,也不曾变矮。
随着他向前的走动,蒿草也在不断延展铺开,那阵势恰似深陷大海的孤舟,似乎永远也行不出汪洋大海。
肃羽行了许久,蒿草已然遮云蔽日,浮动连天。
他以为自己迷路了,只得收住马蹄,想判断一下方向,就在这一刻,突然狂风大作里,那弹奏的音乐里发出连环强音,一浪高过一浪。
肃羽已经明晰,那琴声的套路,只等对方发出一个裂石般的强音蹦出,谁知,那个声音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由极强的状态,突然下沉。
弄得肃羽的紧绷的心也由最高,忽悠一下,降到极低。
他正有些猜疑,突然那个声音,由最低直接迸发出一个极其强劲刚猛的音符来。
就在强音突发而忽止之际,肃羽只觉周围起伏的蒿草里,涌起万千白色闪烁的浪花,直窜到半空,又同时居高而下,由四面八方向自己扑来。
肃羽蓄势待发的聚力真气被刚才那音乐由高而极低的转换,无形中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