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时刻,月光淡淡,诺大的归云寺寂静无声,就是墙缝里鸣叫的蛐虫,也累的睡去了,只有偶尔一阵风吹起两边山林里的树叶哗哗作响。为了贴补生活,肃羽与羽罗一起到河里捉鱼虾,忙碌了半天,累得够呛,此时,倒在床上,正睡得沉时,突然自山林外传来马匹的细碎的銮铃之声,交错急促,越来越近。肃羽起身细听,过不多久,已经到了山壁处,战马嘶鸣,刀剑碰撞,喊杀声不断。肃羽迅速穿上衣服,鞋子纵身出了禅房,过了院子,奔到山门处,借着木梯爬上门楼,探头看时,只见几人已经到了寺庙门口的空地上,两个挥舞铁蒺藜的黑衣人正拼力与一个精瘦枯干的人厮杀,那人面对强敌,手使一柄光点乱闪的短刀,窜动跳跃,甚是敏捷,腰里的酒葫芦来回晃动。肃羽一眼便认出那人正是许多天前自己救过的人。三个人战了许久,那人虽然轻身功夫了得,怎奈对手也是不俗,而且两个对手用的是重武器,轮动起来,风声呼啸,威猛异常,而他用得虽说是宝刃,却过于轻巧,只能躲着他们的兵刃,不敢相撞,就不免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三人争斗间,只见那人躲过左侧飞来的铁蒺藜,随之,一个跨步,直刺对手的下盘,那使用铁蒺藜的人,赶紧一个跳跃后撤,那人并不抽身,仗着自己身形灵动,就地翻身,伸出短刀又刺向他的下盘,他还没有刺到对方,只听得脑后风声,他只得一歪身,侧倒在地上,刚欲起身,又一股劲风袭来。他伸手格挡,短刀与铁蒺藜碰在一起,他顿时虎口阵痛,短刀飞出。他借力后退几步,正欲捡起短刀,谁知两柄铁蒺藜左右夹攻,同时袭来,他拧身而起,躲过下面的铁蒺藜,而上方的铁蒺藜他却躲之不及,正在危险之时,只听得那使用铁蒺藜的人“哎哟”一声叫,收了武器,跳到一边,冲着门楼上恶狠狠叫道“什么人竟敢袭击御龙卫?还不快快下来,送死!”。过了一会儿,并无人出现,这边一个御龙卫已经又与那人战在一处。另一个御龙卫本欲纵身往门楼上查看,见他们又战在一处,也只得忍着气,舞动铁蒺藜,二人共同火并那人。过了一会儿,眼见得那人又是危险,突的,又从门楼上飞下一块瓦片来,御龙卫急躲,那人又躲过一劫。那被打的御龙卫大怒,也不管那人,只拎着铁蒺藜,气势汹汹的纵身腾跃到门楼上,定睛一望,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手里正拿着两块瓦片。御龙卫大怒,冷笑一声,道“你这娃娃,找死!”话音刚过,铁蒺藜已经旋转而出。肃羽虽然练过功夫,也不曾习练套路,更不曾有实战,见对方铁蒺藜袭来,竟傻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眼见铁蒺藜已经到了面前,瞬间自他身后的树影里飞出一条五色长绫来,将他拦腰缠住,拽的腾空而起,退出丈余,“扑通”一声,坐在门楼翘起的飞檐上。御龙卫不免吃惊,收住铁蒺藜,只见人影飘忽,长裙轻摆,一个眉宇之间透出一股冷冷寒气的女子已经挡在他的面前。御龙卫见对方身手不凡,不敢轻敌,用手指道“你是何方女子,竟敢阻挠御龙卫公干?还不识趣些,速速离开!”女子听罢,嘴角挂起一丝冷笑道“若你不说御龙卫倒也罢了,既然你们是御龙卫,我今日却断断不能饶你!”说罢,一声娇喝,一条五色长绫,径直飞出,直奔那御龙卫的脖颈。御龙卫极速转身,手中的铁蒺藜借着旋转之力,直奔女子袭来。女子并不力敌,而是纵身飞起,将长绫挥出,直取他的面门,御龙卫收了铁蒺藜,见对方长绫又至,只是一侧身,伸手“嘭”的一声,将长绫抓住,往怀里猛拽。他以为女子必然撒手,谁知女子淡淡一笑,迅速将长绫放出几尺,泄去他的劲力,然后,迅速拧身跟进,将手里的另一端长绫挥出。那御龙卫用力过猛,向后退了几步,才立住,见长绫又至,赶紧缩颈藏头,长绫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削落无数头发,纷纷落下。他心内吃惊之际,那出去的长绫被女子一顿,立时侧飞,如一把利刀,沿着御龙卫的脖子,返回,顿时,血色